日子目前就這麼不驚不瀾過了大半個月,這期間五皇子帝夙涯剿匪期間被偷襲受重傷,目前下落不明。
與此同時,關於太子殿下與溫歌華的流言蜚語不斷升溫擴大。
幾乎整個京城私底下都在暗搓搓想著這件事的真假。
京郊樹林旁有一條溪流,兩岸的桃樹,在這個時節有點光禿。但這草竟然還是綠油油的,看起來與夏天的繁盛沒什麼兩樣。
草地上月白牙袍鋪開,纖瘦的身影,白皙的手掌帶著大片衣袖覆在臉上,隻露出微張的紅唇,另一隻手執著玉酒壺,清淡的果酒,順著壺嘴,墜入少年嘴中。
坐在少年旁邊俊朗的青年正是豐真。
豐真眯眸,抓著酒壇,直接往嘴裏灌酒,大口大口,多餘的酒水從一旁滴落。
豐真咽下嘴裏的酒,伸腳踢了踢溫歌華的腳“你不是向來喜歡烈酒,今天怎麼喝起果子酒了。”
“開心。”溫歌華隨手把手中的酒壺丟過去,目標是豐真那隻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腳。
豐真輕輕避開,最後還是順腳將酒壺往自己這邊踢過來,一手接住,穩穩放在兩人中間。
豐真沒有看到溫歌華在自己問起這個問題時,嘴角微撇。
還不是因為親戚來訪,開玩笑,不說她現在是男兒裝扮,再說,誰想痛經。
當然這話不可能跟豐真說明。
“你不是要參加科舉,還這麼閑?”
“小事一樁,你大哥我這麼聰明,不用擔心,以後等著大哥我給你摘個頭等回來。”
溫歌華沒有參加過科舉考試,沒錯,她就是走後門的。
沒辦法,她有一個當丞相的爹,不過雖然是走後門,但是她也是從底層慢慢來的,甚至一開始真正算起來還比正常科舉得來的官品來得低。
誰叫她懶,背那些東西簡直是要她的命。
“唔,那小弟就等著當狀元弟弟了。”
豐真一噎“你也對我太相信了吧。狀元?等你哥下輩子吧。”
豐真雖然自信但還不至於狂妄,認為自己可以與那些認真勤奮的人想比,最後一關的殿試,自己估摸著除非是超常發揮,不然自己前麵的可能會被扣分。
除非自己祖墳冒青煙,皇上格外看重,不然狀元,嗬嗬。搞笑吧。
溫歌華嘖嘖嘴,沒有對豐真的話繼續發表評論。
嘈雜的腳步聲夾著說笑聲遠遠傳來。
豐真回頭看一眼,走在前頭是三四個小姐模樣的,後頭跟著幾個侍衛丫鬟。
“哎呀,前麵好像有人。”
清脆的女聲,看來是發現溫歌華和豐真。
“我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