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龍戰帶著黃敘回到長沙城中,黃忠聞訊早早趕來迎接,幾人回到黃忠家中,向黃忠說明事情原委,黃忠亦是大喜。龍戰隨後問起長沙城中這幾日情況,黃忠大致介紹了一番,原來自從龍戰和黃敘離開後,長沙太守劉磐幾次來黃忠家中傳召龍戰,均未見人。龍戰內心暗道,看來自己要快點動手奪取這長沙城的控製權了,否則自己的名聲傳到劉表那裏,豈不是會受到格外關注?到時再要動手便是難上加難了。
“黃老哥,我有一言,本欲等州平那邊傳來消息後再行相告,但觀如今形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龍戰想了想對黃忠說道,“隻是這計一旦實施,你我便要與劉表勢同水火了。”
“但言無妨,”黃忠道,“既已決定,何需多慮?”
“擒劉磐,奪長沙,廣征兵,多積糧,親孫策,取荊襄。”龍戰每說三個字便停頓一下,看一看黃忠臉色,一直到說完,見黃忠表情並無太大變化,放下心來。
“好是好,”黃忠遲疑道,“隻是這孫策,無兵無地,加之其父孫堅病逝不久,恐難立於江東,何不先取了他家?”
“黃老哥有所不知,江東地區多為士族,此誠不可與之爭鋒,且孫策與袁術交好,雖非真心,但恐攻之惹來袁術之輩,到時樹敵太多,反倒不好,不如先取劉表,還可獲孫策援助。”
“好,”黃忠道,“不知這劉磐可用何計擒之?”
“劉磐此人甚是驍勇,不可力敵,隻可用計,”龍戰對黃忠道,“可放出風聲,就說我已回來,並宣揚我如何通曉天下大事,想劉磐必會前來召見,到時我稱病不出,其權衡利弊必會前來探望,屆時我會約其密談,屏退左右,敘兒便可擒之。隻是不知擒了此人之後,黃老哥能否控製這長沙城中局勢?”
“賢弟寬心,”黃忠道,“城中守將皆為我生死兄弟,隻要號令一起,必尊賢弟為主。”
“黃老哥,隻怕到時你當他們為生死兄弟,他們背後捅你一刀,”龍戰意味深長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黃老哥。”
“賢弟有何良策?”黃忠問道。
“可逐一擊破,令其簽訂血書,然後每人著一心腹盯防,如有違背誓言者,當誅之。”龍戰麵色一寒,說道。
“這......”黃忠遲疑道,“都是有過命交情的生死弟兄,應不至於此吧?”
“黃老哥,人心隔肚皮,”龍戰透露一絲不耐,“成大事者必將自己放於所有人之對立麵,此事成則成矣,不成,你我二人將萬劫不複。”
“那好,就依你所說,”黃忠還是下定決心,“賢弟奔波一路,先回房休息,我自去布局。”
龍戰聽黃忠如此說來,便安下心,又和黃忠閑聊了一會兒,定下計策後便回房休息去了。卻說黃忠從家中出來,找到城中守將,逐一交代囑咐後簽訂血書,並每人安排一名心腹盯防,便散播龍戰回城的消息去了。
隻不過半日的時間,劉磐召喚黃忠核實龍戰回城消息,黃忠故作驚訝的證實了城中人言。劉磐即命黃忠帶龍戰前來複命,黃忠隻把龍戰所教一一對劉磐說明,隻見劉磐收拾一番,招齊人馬便向黃忠家中而來。
卻說龍戰正在屋內休息,黃敘急忙推門而進,連聲道:“來了來了,那劉磐率兵而來,現已到門口。”
“冒冒失失,”龍戰訓斥道,“你以後是要帶兵打仗的,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將大軍交與你手?且伏在這梁上,看我手勢下來捉拿劉磐這廝。”
龍戰說完,徑自坐在桌旁,拿出一本《孫子兵法》來看。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音,“龍先生,長沙太守劉磐求見。”
龍戰聽完微微一笑,站起身上前拉開門,隻見門外當先一人,身高七尺餘,頭戴青巾,麵露威嚴之色,當是劉磐無疑,身後跟隨一眾下屬,個個持劍而立。龍戰心道,這劉磐果如黃忠所說,去到哪裏都帶上這幫子隨從。
“在下龍戰,”龍戰拱手道,“不知劉將軍有何指教?”
“嗬嗬,聽聞你頗知天下之事,通曉治國之道,特來請教一番。”劉磐笑道。
“龍戰本應前去貴府拜訪,不巧偶感風寒,如若不棄,還望屋內敘話。”龍戰裝作身體虛弱說道。
龍戰話畢,劉磐對身後隨從道,“你二人隨我前去,其餘人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