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看了一眼不在說話卻滿臉淚水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誰也察覺不到的溫柔,他本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卻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彎下腰不容她有任何的反駁就抱起她的身體,對著前麵的柏森陰冷的說道,“準備另一艘船。”說完直接出了前艙,也不顧抱著女人的驚訝與驚恐。
“在說一遍。”
冰冷帶有殺氣的命令讓孤狼幾人全身緊繃,嗖嗖吹來的冷風似是一把刀一樣插在每個人的心口,整個船艙似乎都沉浸在冰窖裏,讓每個人都有一種致命般的空氣。
“當……當家,隨心已……已經在黑炎的船上了,我……我……”風揚根本不敢在說下去,在聽到那個女人竟然來南海的時候,當家已經不悅,在聽到那邊聽到消息之後更是毛骨悚然,渾身戰栗。
這時孤狼從幾人站了出來,低著頭,雖然有點顫抖,卻依舊的沉穩冷靜的說道,“是老祖宗叫隨心來的,不巧卻上了黑炎的船,而且那艘船上我們的軍火正好在上麵。”其中的原由相信他不說當家也會猜到怎麼回事了。
幾人投以讚歎的目光盯著依舊冷靜的孤狼,這時候怕是也隻有孤狼能好好的在當家麵前說話了。
“不巧?正好?”狂銳冰冷帶有肅殺的鷹眸看了一眼上前的孤狼,本來敲打桌麵的手指此時陰狠的攥在一起,這四個字在他的字典裏從來沒有出現過,又是那個老家夥,對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回去看來一些事要跟他好好算了。
狂銳的疑問讓所有人立刻全身緊繃,都能感覺到這話裏的冰冷和不悅的程度。
風揚在一旁顫抖的看著當家不悅的神色,雖是有點害怕,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隨心和那批軍火給安全帶回來才行,孤狼的話對於現在的當家來說無疑是火上加油,那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平時也沒見她那麼不要命啊!怎麼就會因為老祖宗的話就上了黑炎的船,要是黑炎再次拿那個女人作為籌碼,那依照現在的當家對隨心的那種特別程度他真的不知道當家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當家,現在要是繼續引爆那條船,未來主母也會被……”風揚額際上已經冒出冷汗,後麵的話他不敢說出來,也不想說出來,他在那條船底安裝了水彈,本來當家的要趁黑炎到達港灣的時候,立刻引爆那艘船,而如今的形勢還怎麼下手?雖然當家以前絕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命而損失上百人的命,可現在那個人是隨心,是未來的主母,是唯一一個能讓當家安心的女人,不管是從身份還是當家對她的特別,那能讓當家改變任何決定能讓他們都溫暖的笑容,他現在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的做,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插上一句嘴,隻要是當家下的命令,他會毫不猶豫不顧性命的完成,可是現在他對那個女人從心底有了一份認可,未來狂家主母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