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你是哪隻手取的?”說完就看著隨心顫抖的扇貝似的睫毛,卻斜眼的看了一眼在床邊上看著他的白楓。
“啊!”白楓聽完雙腿一軟,差點倒在孤狼的懷裏,他不知道當家竟然會問他這句話,哪隻手?這意思是要砍了他的手嗎?全身發抖,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隨心雖然答應了,可是確實是他取的,難道他的右手就要這樣廢了?回頭看著幾人,麵色都難看的很,幾人幾乎同時往後退了幾步,表示他們無力。就連平常唯一一個敢在當家麵前說話的孤狼此刻都不敢在吭一聲。
現在他們誰敢在當家正不爽的時候插話?而且跟往常的當家全然不一樣,以前就算當家在憤怒都很少表現在臉上,光是周圍的空氣就可以看出來,可是今天當家不管是氣息還是眼神都讓他們感到一股要滅了他們的氣息一樣,恐怖至極,不知道是被隨心強吻的,還真是因為白楓取走了隨心的血。
隨心聽見狂銳的話,心裏一抖,竟然會問白楓是哪隻手?什麼意思?這男人不是一向對白楓他們最護短的嗎?如今難道就因為抽她的血而要廢了他的手?可能嗎?白楓是靠手才能待在狂銳的身邊,如果沒了手,離開狂家,那白楓不是生不如死?何時見過狂銳對手下這麼狠了?當然她不算在內。
黑瞳在這時候突然艱難的睜開,雙手摸上腦袋上變得冰冷的大手,黑瞳對上那冰冷的鷹眸硬咽的道,“咳咳……我是最珍惜自己命的人,沒了命的什麼都做不成,更別提是自由,他們救你你吼什麼?怒什麼?我敢說他們是在這個世上對你最忠心的人,一個屬下連命都可以不要,代表著什麼?狂銳?像你這麼睿智,強悍的人難道會不懂?”她知道狂銳比誰都懂這幾個人對他的那份情義和心,操!全身疼的要命,在說了這麼多的話之後,頭都快炸開了,她想死?從一開始在狂銳身邊的時候她那天不在擔心自己的命?
如果是以前在狂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肯定會嚇得半死,然後在虔誠帶有誠意的認錯,可如今在船上狂銳給她套上那防毒麵具的時候那一刻她懂了,看懂了狂銳的心,對她的心,那份她想要的表白,在那一刻狂銳已經說了,她也收到了,在剛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狂銳在她旁邊那麼安逸帶有溫柔的睡著的時候,心裏忽然怕了起來,原來那麼強悍到不是人類的他也有倒下的時候,那麼霸道狠絕的男人也會有如此蒼白的臉色,那一刻她真的慌了,現在的她要是真能從這裏出去,那她還能像以前那樣自由的在天空翱翔嗎?還能每天晚上不聞狂銳的味道就能睡著嗎?
黑瞳看了一眼已經軟腳的白楓和幾個都在望著她的孤狼幾人,嘴角勾勒出一抹隨心所欲的笑意,右手從頭上移到狂銳已經冰冷的臉上,緩緩的說道,“狂銳,我是隻被你打下的鷹,如今我這隻自由的鷹已經有了牽掛,你的心思就算你不說也懂,我的那些血不是為了狂家當家的狂銳,而是給了我的未婚夫狂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