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物是人非(1 / 1)

下山日子日日臨近,我已無心練劍,隻盼太陽升起落下,融化那滿山的大雪,辟一條小徑讓我飛奔向那山下的茅屋,師傅將一切看在眼裏,又是彌天大霧,說:“小溪,不要讓自己陷得太深。”“我不明白,求師傅成全。”“如果有一天他辜負了你,你不要忘記師傅今日的告戒……”“不會,楓說等我下山,他就向你提親。”“他確實這樣做了,但是…”“你說什麼,他向你提親拉”聽到這裏我內心無比的開心,完全沒有注意師傅眉頭的那絲愁雲,“是,他,確實,向,我,提親,了。”內心雀躍的我恨不得立刻就飛奔下山。

下山的日子終於來到了,迎接我的茅屋卻滿是灰塵,我以為楓出了什麼事,在牆上看到一條一條的劃痕,記錄著我上山的日日夜夜,可是隻有42條,就沒有了續言,這又是怎麼回事。

到了楓葉居看到了一片熱鬧,張燈結彩,看到我的出現,下人們顯得格外意外。衝進大堂和姐姐撞個滿懷,來不及致歉就看到了楓,楓扶起姐姐溫柔的問:“沒有事吧。”姐姐搖搖頭。在完成一係列動作之後,楓看者我眼中不再愛憐的說:“差點忘了,你今天下山了吧。沒和你姐去接你,真抱歉。”一聲我竟然無語。似乎一下子陌生了好多。“我去了茅屋,看到灰塵,以為你出了事。趕過來卻看到你這裏的人忙前忙後。原來你也在忙,才沒來接我。”不知為什麼有一種失落感愧於言表。聲音也變得空洞。“最近是挺忙的。我已有好一陣子沒去茅屋了。”“好一陣子?你在忙什麼呀?”故做輕鬆的我想緩和一下氣氛“我在忙……忙著準備,我和你姐姐的,親事。”看著他困難的說出這幾個字,我感覺比幾年還要長,可是我看見姐姐的神情,聽見的是自己心碎的聲音,那種被鈍器敲碎的聲音,落了一地,他們聽見的是赤雪劍落地時玉製品獨特的聲音同樣清脆,腿一軟,差點摔倒。姐姐上來扶我,楓隻挪了一步又退了回去,我下意識的推開姐姐的手,拾起永遠不會背叛我的赤雪劍轉身離開。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走到了茅屋前,才發現來時路原來是那麼長,自己是怎麼走過來的。我開始舞劍一直到落日,無力的跪下,吐出一口鮮血,那道玄關衝過來拉。我就這樣在茅屋前呆了三天三夜。最後一晚茅屋化為灰燼。我也終於練成彩霞漫天的內功,而那熊熊火焰下的茅屋就象我的愛情一樣被風吹散。幾個月後那就象從來不曾有那麼一間給我無限希望的茅屋一樣,就好象我的愛情一樣變的沒有意義

楓與姐姐結婚的前夜,我找到楓要與他進行那場未完的決鬥,他無法拒絕隻好應戰。這一次我們在楓葉居比武。這一次我不再耍花哨,劍術早已進步如飛的我加上彩霞漫天的錦上添花與之相配合,赤雪劍終於占了上風。楓卻步步以守為進,我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如果贏不了我,明天就別想成親。”令我心痛的是,他竟然真的開始進攻。這一次青楓劍終於被我擊落。如果不是他恍惚間的一刻遲疑,那麼此刻被劍指喉嚨的就是我。這時,我最親的人,我親生的姐姐跑出來“小溪,求求你,是我的錯。你上山的日子裏我見楓孤單日日一起在茅屋等你。兩個人聊聊天又不寂寞。但是,人非草木,日久生情。我不奢求你原諒隻求你理解。請你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上,成全我們。”說著,她竟然跪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偏偏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為什麼你就不能看在親身姐妹的情誼上成全我?理解,誰又來理解我?我恨你們。”我終究沒能殺了我最愛的人,但我在他胸前留了一道劍痕。我要他永遠記得他在我心上劃的一刀比這深得多,痛得多。

第二天。在他們拜堂的那天,我成為了水寒宮的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