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身子骨弱一些,怕是已經被孟婆灌了迷魂湯了。
打老白的人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重的惡臭,一口爛黑的牙還往外冒著白沫子,雙眼精光閃爍,這裏的精光閃爍是相對於老白的死氣沉沉來說的,雙手被綁在身後的老白低著頭,噗通一聲,迎麵趴在了地上,濺起的灰塵將他掩埋了起來。
濃臭人見老白趴下了,也不多話,將破爛的褲子一脫,抬起那認不出的不可描述,嘿嘿的怪笑著,想必是個人都知道他要幹什麼。濃臭人站在那裏英姿颯爽的想成全了自己,可是不可描述似乎不買他的賬,並沒有做對不起別人的事。
濃臭人精光閃爍的雙眸漸漸的失去了精光閃爍,隨之而來的是陰沉的、氣憤的、傷心的、絕望的、麻木的、不能自已的光芒。濃臭人漸漸的失去了支撐自己的力量,緩緩的跪伏在地上,默默的哽咽著。
壓抑的喘息聲將塵土吹起,漸漸的將他也遮掩住了。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起身跪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扇著自己的耳光,猛然間一片光亮,他抬起頭,望著遠處升起來的巨大火球,感受著漸漸強烈的地麵的震動,他笑了,黑色的牙齒竟然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老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黑漆漆的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反正到處都黑漆漆的,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這幾十年過著暗無天日的、苟且偷生的日子,活著似乎是一種負擔,但是想死還需要莫大的勇氣,畢竟沒有多少人真的看透了自己。
他渴急了,但是沒人來看他,他被人遺忘在,不,丟棄在這黑暗的世界,或許這是死前的感覺吧,總要受些折磨,反而人們常說的生前一幅幅畫麵來回跳躍的事情沒有發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老白眼前真的開始跳躍那些以前畫麵的時候,不知是不是上帝可憐他,竟然被人喂了一碗水,有這些液體的滋潤,老白眼前的畫麵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沉沉的睡意。
筱筱坐在門前的地麵上,懷裏抱著一副相框,破舊昏暗的房子就像擇人而噬的巨獸,張開大嘴要把她一口吞掉。
幹裂的嘴唇和枯瘦的臉頰將她襯托的毫無生氣,深陷在眼窩內的雙目一動不動的盯著前方,似是要把空氣看穿,要把時間看停滯,偶爾不知從哪裏來的風將她的衣角吹起,才知道這不是靜默的畫麵。
筱筱很想告訴認識自己的人,破敗的世界根本不像電影裏放的那樣灰沉沉,陰森森,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骷髏滿地。
這裏的世界很安靜,真的很安靜,除了偶爾的風聲,沒有其他雜音,天空五顏六色的流動著,地麵雜七雜八的坑仿佛是被誰挖好的墳墓,就等著你一腳登天,來吧,快到碗裏來。
靜謐的環境造就了筱筱這樣的人的性格,說話可以帶來一些快感,自言自語就成了必不可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