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你說了不許碰她!”秋洛壓著墨丹塵不讓他靠近柳生櫻。
“可我都和那個武士約好了,再說用她的能力很簡單就能把這裏破壞了啊。”
“都和你說了她沒辦法離開這裏,你剛剛不也試過了嗎?她的力量被閻王用奇怪的法術封印住了,而且帶著她根本沒辦法靠近門和窗戶。”
“一定是剛剛用的方法有問題。”不肯放棄的墨丹塵要不是被秋洛製住了關節,恐怕會一直以‘救人’的借口抱著柳生櫻不放了。
“你果然在這!”枯瘦的老者一隻腳先跨了進來,隨後誇張的翻了個身落在地上。
“你拉來。”掙紮中的墨丹塵側過頭看著爬進來的老者,胡子和頭發都被秋洛楸住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老者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夥不見你就知道你跑這裏來了。”
“恩人和這位劍客很熟嗎?”柳生櫻止住笑聲好奇的問道。
“對啊,剛才聽你的語氣就和我很熟的樣子,我們有在哪裏見過嗎?”
“一段孽緣罷了,”老者似乎極不情願回想起那段隱藏在記憶中的過去,“快走吧,趁著他們注意力都放在司命祠那邊,現在是從內部製造混亂的最好時機。”
“呐,天織星,你就不擔心司命祠那邊嗎?畢竟都是你的同僚。”墨丹塵一臉認真的問道。
“擔心也沒用,黃泉城的三道外層防線不攻與閻王見上一麵都不可能。”
“你果然是天織星啊。”
滿臉黑線的墨丹塵老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又將被秋洛壓著的墨丹塵收拾了一通。
“惱...惱羞成怒...”說完墨丹塵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秋洛嚇得連忙把已經從墨丹塵嘴裏溜出來的靈魂塞了回去。
“恩公真的就是天織星嗎?”老者曾經陳述別人的故事一般和柳生櫻說過自己的事情,他還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到了沒有察覺閻王野心的自己身上,柳生櫻此時的內心有點矛盾。
“那隻是一個充滿著恥辱的名字罷了。”老者的聲音中顯出了幾分無奈。
“恩公,其實我早就想過如果能遇上天織星我會對他說,‘別把我落得處境的原因都歸結到自己身上’,我原本以為沒有這個機會了...”柳生櫻也許在這無盡的時間裏曾經自暴自棄過,也無數次地想要過自我放棄,但是她不被磨損的善良不許她這麼做,就算是獨獨為了劍一,她也要活下去,更何況那些因為自此死去的人們,如果她選擇了放棄,那無疑就如同自己踐踏了他們的生命。
“不用再說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恩公...”
“你們下手可真狠啊。”柳生櫻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洽時醒來的墨丹塵打斷了他。
“嘖...”老者把頭瞥向一邊。
“你剛剛嘖舌是什麼意思。”
老者的頭仍然撇向一邊,又嘖了一下舌。
“看來道理是沒法講了!”說著墨丹塵卷起已經由許多破洞的袖子想要幹架。
“你做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揮起拳頭墨丹塵就被秋洛打趴了下去,“誰允許你和老人家動手了?”
“哼!”墨丹塵摸著腦袋上的包不服氣地坐到了牆邊,“我再也不要離你們了!再!也!不!要!”
“他是小孩子嗎?”柳生櫻驚訝的問著秋洛。
“別理他一夥就好了。”秋洛不耐煩的轉過頭不想去搭理耍著孩子脾氣的墨丹塵便岔開了話題,“對了,天織星你說黃泉城三道的防線是什麼?”
“它們分別是黃泉邪風、聚魂堅牆和孟婆之簾;一者吞噬靈魂,隻因生人的靈魂啟動,主要是為了對付柳生家族的人;”
‘劍一...’
“二者提防司命祠,司命祠無法可破,三者為控製靈魂,增加自己的助力。”
“呐呐,天織星,明明司命祠攻不進來,那閻王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精力去進攻司命祠呢?即使攻擊去了他也打不過不是嗎?”
“所以他要組織普通的靈魂軍隊來對付司命祠剩下的星將,這樣就可以坐在黃泉城裏等著勝利的消息就行了。”
“這樣麼,總覺得閻王進攻司命祠沒有那麼簡單,完全可以不管司命祠的他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時間和精力在那身上...”秋洛如同偵探一樣皺起眉頭拖著下吧思考了起來。
“閻王的目的恐怕是隻有經過司命祠才能前往的‘聖城’。。”天織星開始也很好奇閻王這樣做的目的,但是一個另自己感到戰栗的計劃在腦中慢慢成型,時間拖的越久,天織星覺得這個計劃的樣貌在自己的眼中也越能看得完整。
“聖城?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失落和損壞的‘神劍’們沉眠的地方。”
“‘神劍’...原來閻王的目的它們嗎?我的十拳劍已經被拿走了...”柳生櫻並沒有告訴秋洛換取她的經過,但聽見閻王的目的暗自苦惱了起來。
“是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是老者眉頭的紋路更深了些。
“‘神劍’嗎,我記得墨丹塵他也有兩柄對劍,叫什麼...什麼...‘黑夜’...什麼來著。”
“‘黑夜極星’嗎?現在變成對劍了啊...”老者聽見熟悉的名字自言自語了起來。
“對對對,‘黑夜極星’,你怎麼這麼了解的啊。”
“他擁有的那把‘神劍’是難得的‘塵外劍’,是某位神為他量身定製的武器,這把劍以前在我們之間還算有點小名氣吧。”
“‘塵外劍’?”秋洛不依不饒地問著,柳生櫻眼中也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塵外’是指上位的神為某個人或者某位神特製的武器卻沒有記錄在史冊上的武器獨有的名字。”
“他以前這麼厲害嗎?”秋洛的眼中充滿著懷疑。
墨丹塵偷聽者他們的說話偷笑了起來,雖然自己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他還是開心把之前的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他以前是個強得不思上進的人。”
“他現在是個蠢得不思上進的人。”
說著天織星和秋洛一起歎了口氣。
“你幹嘛罵我!”墨丹塵忽然轉過頭大聲質問著秋洛。
“嗯?”秋洛僅僅轉頭瞪了墨丹塵一眼,墨丹塵就萎縮進了牆邊。
兩人又歎了一口氣。
“那司命祠的星將們為什麼不用這些武器去對付閻王呢?”柳生櫻繼續詢問著。
“‘聖城’周圍有著特殊的結界守護,隻有純潔的靈魂才能進入。”
“那閻王豈不是也無法進入了嗎?”
“‘聖城’每隔一百年的時間就會有一批純潔的魂魄出外尋找是否有新的‘神劍’失落或損毀,然後將它們帶回聖城保管,按現有的閻王的技術,恐怕能將這批靈魂重鑄成套自己在外麵的衣服或者什麼的,他想通過這種辦法進入聖城。”
“這樣也行?”
“不知道,從來也沒有人這樣做過,依照他的性格恐怕會讓一個無辜的靈魂作為試驗品吧。”
“那聖城裏麵一個守衛都沒有嗎?”
“傳說之中修建聖城是因為害怕聖城之內的武器被人濫用,所以所有裏麵的靈魂都不會任何戰鬥技巧。”
“具體的連你也不了解嗎?”
“抱歉,我曾經試圖和那些靈魂對話,但是他們永遠都隻報以一笑。”
“別放心上,你也隻是忠於職守罷了。”秋洛安慰得有些生硬,但是她暫時也找不到什麼別的詞來安慰老者。
“好了,差不多是時候了。”老者艱難的站起身。
“這就走了嗎?”柳生櫻擔心的問道。
“難得城內的防備如此鬆懈,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說完老者拖著墨丹塵就往門口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墨丹塵邊掙紮邊吵鬧的,但是被拖行到秋洛身邊看到秋洛修羅般的側臉頓時嚇得安靜了下來。
墨丹塵如嬰兒般的被脫離房間後秋洛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柳生櫻‘噗嗤’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姐姐厲害還是他有把柄在姐姐手裏。”
“哼,對付他還需要把柄。”
說完兩個女人放聲笑了起來,脆弱的笑聲離墨丹塵越來越遠,老者的心情也越來越重。
“話說回來,這裏的守衛可真是鬆懈啊。”墨丹塵看著空空蕩蕩的長長的發著幽藍色光芒的走廊。
“這裏整條走廊都設有魔法陷進,所以並不需要什麼守衛。”
“陷進在哪裏?我怎麼看不見?”
老者並不想解釋,從單薄的衣服裏掏出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碎片往前丟去,碎片掉在地上劃出漂亮的弧度向前蹦去,原本安靜的通道內頓時雷光四射,如同從鏡子上玻璃下來的薄薄的碎片將所有的雷光全部吸納一盡。
“哇塞,好厲害,我也來。”
墨丹塵看見眼前的景象,不禁興奮從口袋中掏出秋洛的靈魂碎片向前丟了出去,碎片很輕易的越過了剛才天織星丟出去的黑色碎片,清脆的撞擊聲回蕩在寂靜得有些可怕的走廊內,另墨丹塵失望的是並沒有發生剛剛的情景,碎片隻是往前滾動了一小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