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葵回到家時,淩垚岑不在。
他簡單的吃了一些晚餐,洗了澡,便上樓睡覺了,今天身心疲憊,想要好好的放鬆一下。
剛剛躺倒在床上,忽而彈坐了起來,想起前幾晚淩垚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忙走到了門邊,把一個床頭櫃推到了門後,死死的抵住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睡個安穩覺,再也不能被那個家夥折騰的夜不能寐了。
睡到半途,他迷迷糊糊中隱約有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但似乎沒有得逞後,輕輕的腳步聲便離開了,水澤葵翻了個身,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但沒曾想,半夜被一泡尿給憋醒了,水澤葵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床,摸索著把床頭櫃移開,然後打開門,打開二樓走廊的燈,去了洗手間。
回房時,經過淩垚岑的臥室時,忽而聽到他的房間裏傳來異樣的聲響,那聲音不太大,但是一陣一陣的,頓時就讓他的睡意全無,站在淩垚岑的門口,水澤葵挑動著眉頭,“這家夥該不會……”
“今天你怎麼這麼心急?”淩垚岑刻意壓低的聲音突然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水澤葵被驚的渾身一個激靈,伸手便擰開了淩垚岑的房門。
借著走廊上的光,水澤葵看到淩垚岑的床上,兩個人影,一上一下的正糾纏在一起。
他的大腦“嗡”的一聲,霎時變得一片空白,抬起手在牆上一按,“啪”的一聲就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床上,淩垚岑被一個人死死的壓在身下,而那個人,卻一臉被掃了興致的表情木木的看著門口的不速之客水澤葵。
而水澤葵看著那人的臉,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衛~衛若白?!!!”水澤葵驚訝的指著對方叫出了他的名字。
“嘁~真掃興,差點就得逞了!!!”他依舊騎坐在淩垚岑身上,而淩垚岑看到是他,忽而就暴起,一把就把他推開了,驚慌失措的看向了水澤葵。
“你這家夥睡覺都沒有鎖門的習慣嗎?”被推開的衛若白還一副責備的表情瞅了床上的淩垚岑一眼。
“啊~不好意思~”沒等淩垚岑開口,水澤葵環抱起雙臂,微微傾斜,倚靠著門檻,看著衛若白自信的笑了起來,“這家夥給我留門是為了方便讓我隨時勾引他,沒想到卻不小心溜進來一隻小耗子。”
淩垚岑這是第二次在水澤葵的臉上看到這種可以令他興奮起來的表情了。
他忽而就不打算開口解釋,也不打算開口說話了,因為,現在水澤葵這種張開了刺,針對著衛若白的邪惡模樣,真是迷死人了。
“嗬嗬~真沒想到鋼琴界炙手可熱的新秀衛若白,居然有這樣的惡趣味,半夜喜歡摸進別人家,摸進別人床,強上別人的男人~嘖嘖嘖嘖~還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啊~”水澤葵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動作,隻是嘴下絲毫沒有繞過衛若白的意思。
“哼嗯~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弱不經風的自卑小子,沒想到還挺會對別人冷嘲熱諷的~”衛若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裏對水澤葵放送的依舊是不會退讓的堅定眼神,“今天算你運氣好~~”
說著,他便朝著水澤葵的方向走去,打算從房門出去,但水澤葵卻猛的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眼神犀利的逼視著他,“如此擅長爬屋翻牆的衛若白先生,從哪兒上來的,麻煩你從哪兒下去~我可不想你把我的客廳也弄髒~”
“你……”
一直靜靜的觀賞著兩人唇槍舌戰的淩垚岑,目光至始至終沒有從水澤葵的臉上移開,雖然他一直都沒有用正眼瞧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