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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道低低的呻吟響起，男子剛想動動身子，卻立刻被席卷而來的痛楚弄的蹙緊了眉，長長的睫翼微微顫動，男子悠悠張開了眼。
入目是凝結著剔透寒冰的壁頂，眼光微微一轉，便知這是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
“你醒了？”一道清麗好聽的女聲從耳側傳來，男子一怔，第一反應便是摸了摸手腕上的銀絲，而後便雙眼微眯，警惕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頓時，一張嬌俏的容顏映入眼簾。
白衣墨發，彎彎的眉，明亮的眼，正掛著好奇而又暖心的笑意盯著自己瞧。
男子被少女那純淨如水晶般的眼眸看得不由得又一次愣住。
少女卻突然蹙了眉。
“怎麼感覺呆頭呆腦的，莫不是傷著了腦子？”
略微躊躇的上前幾步，少女伸出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試探的開口：“喂，你還好吧？”
雖然前一句少女的聲音很小，但作為一個練武之人，更是精通音律的練武之人，男子實在是想不聽到都難……
嘴角一抽，男子回道：“還好，是你救了我？”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氣若遊絲，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怔忡。若不是耳力極好的人，想必是聽不清他說的什麼的。
“不是我是誰？這裏還有別人嗎？”少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果然這人是傷到了腦子了吧。
男子自然是不知道少女內心的想法的，被少女的話堵的一滯，半晌不知怎麼開口。片刻，才沉沉道了一句謝。
少女理了理裙擺，在男子身旁坐了下來，歪頭看著他問：“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男子微微沉默了片刻，才道：“在下，墨淵。”
“墨淵？”少女頷首，笑道：“我知道了！”
男子虛弱一笑，反問道：“對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少女指了指自己，笑容燦爛：“我叫羽！”
男子一愣：“單字羽？姑娘……無姓？”
“姓？”少女跟著一愣。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吹亂了少女的滿頭青絲，她頓時不滿的蹙眉朝洞外望去，卻正好望見了洞外滿目的白雪簌簌。
少女眨眨眼，回過頭笑望著男子，道：“我姓白！白雪的白！”
“白羽？”
“嗯！”
……
“白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無人煙的雪山中呢？”行走在似乎是一望無際的雪地裏，墨淵一邊辨別著方向，一邊有意無意的問道。
“當然是……”剛想回答，白羽卻突然愣住了，一雙水晶般剔透明亮的立刻被疑惑浸滿：“對哦，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墨淵：“……”
眉頭一皺，墨淵看著白羽滿臉的茫然，心中頓生疑慮：“白姑娘，你不記得了嗎？”
“我……”白羽茫然的望向墨淵，彎彎的柳眉也在此刻緊緊蹙起：“我……我不知道……”
墨淵薄唇緊抿，半晌無言。
他當然不認為白羽是裝的，她眼底的疑惑分明，墨淵自問，閱人無數的他，在這方麵從來都不會看走眼。
可如果白羽不是裝的，那她又為什麼會不記得了呢？
算了，多想無益。壓下心底的疑問，墨淵看著依舊還在絞盡腦汁苦想的白羽，麵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別想了，忘了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