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匆匆結了帳,匆匆回了家,房間裏的東西依舊是那些,沒多也沒少,倒是雲舒正忙著與一家唱片公司談簽約的事,繼母打電話回來問過了,對雲舒的情況很是擔心,安舒卻是很高興,覺得一個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並不容易,雲舒能夠得償所願,她也極高興的。但雲舒卻是談哭了回來的,她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連天也黑得徹底了,她一手托著吉他一手抓門,安舒從屋裏出來,雲舒的眼淚就來了。
安舒忙著安慰她,卻又不明白她到底為何而哭,隻得站定了由著她哭。安舒第二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那些董事是鐵了心的要將她趕走,她不得不打起十分的精神去應付。
雲舒哭完了就倒在她的腿上睡著了,好不容易給她擦了身把她扶上床,再看時間時已是零晨四點,她忙了那麼久,睡意早就消失了,她坐在床頭,看著雲舒睡得極香的臉,幾根頭發落在額頭上,還是剛才擦的時候粘上去,她輕輕地撥開,從來沒有那麼認真地看過一個人睡覺,雖是有些擔心會議,心中卻還是滿足的,她美美的想,躺在床上的這位是自己的妹妹呀……
她覺得目標明確起來,她要守護雲舒和清捷的幸福。清捷在國外學醫,將來回國懸壺濟世,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過年過節的時候在一起談談平時的生活與工作,那是怎樣一幅其樂融融的畫卷。
她又想起蘇冠宇來,不知道誰說過,零晨四點會想起某個人,說明這個人在你心中的份量不輕。想起蘇冠宇她並不覺得奇怪,這些年來這份感情雖是朦朦朧朧,但她明白,她是愛上了他的。
這種愛奮不顧身,即使是知道他不會喜歡自己,也知道他一直有愛的人。
如此奮不顧身。
終於到了五點,安舒有了一點睡意,雲舒卻鬧著要喝水,整張臉都是紅紅的,她摸了摸雲舒的額頭,卻是燙得驚人,想是這些天練習太過辛苦,流了一身的汗,卻又來不及及時處理以至於忽冷忽熱的病倒,安舒手忙腳亂起來,雲舒睡著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又不能叫起她,安舒本能地想撥蘇冠宇的電話,這個念頭一生,艾情的臉在她臉前劇烈晃動起來,她恍了恍神,還是撥了葉範西的電話。
安舒住的地方雖是市中心,但小區很大,一層一層進去,出租車不能開進來,每次回來都得走幾分鍾的路,她自己有車還好,但此時有車也沒有用,她根本沒有辦法將雲舒從七樓運下去。
他接電話的聲音清楚自然,一點也不像在睡夢中叫醒的人,安舒放了心,“我妹妹病了,你能過來幫我把她送到醫院嗎?”
他果然馬上就趕了過來,二話不說抱起雲舒就走,車在下麵,保安看著了他一點,笑著對安舒說:“這位先生剛才可是差點將我都給踩過去了。”
安舒一驚,忙問怎麼回事。
那保安說:“這麼晚了,他一車子就要進小區,我自然攔,他卻急得很。”他微笑著看著安舒,“這人不錯呀,這麼關心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