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顯然不太相信,她皺了皺她挺好看的眉,“你與你母親,你母親的美貌是咄咄逼人的,你卻是柔和的,為什麼竟有人認為你與她長得一樣?”
安舒笑道:“人年長必然會溫和一些,說我像我母親也是有理的。”她試著去解釋,“可能是母親年輕的時候比較張狂一點,結婚了以後就收斂了。”她這樣一說,那婦人倒是認可了,也微微露出了些笑意,“你說得有道理,人哪有不變的道理。”她偏頭看葉範西,葉範西一本正經地聽她們倆個聊天,不打擾也不說話,臉上隻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到婦人別過頭看他,他也望著她,婦人問:“你來這裏不光是為了看姑母吧,還有事?”
葉範西笑道:“我還有什麼事可以瞞過姑母?我心裏想的怕是姑母早就猜透了。”
婦人笑得越發的燦爛,她望著安舒:“安舒,你可以站起來讓我看看嗎?”
安舒百思不得其解,卻還是站起來了。
婦人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又轉過頭與葉範西說話,“我這裏有幾套新的差不多就是照安舒的體型設計的,你帶她到後麵去換換我看看。”她話剛說完,葉維東已站起身上樓了,隻片刻他下來,手裏拿著幾件衣服,安舒到此刻才明白,原來葉範西說的做衣服就是來這裏,她緊盯著那幾件衣物,婦人看得有趣,便笑她,“不用擔心,一會兒就讓你換,保管讓你看個夠。”
安舒被她點穿,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她抿嘴站著,直到葉範西拉住她的手她才回過神來,來到後麵的小房間裏,說是小房間,其實比楚音自己租的房間還大,裏麵掛滿了衣服,看上去都價值不菲,還有兩件是安舒在春季服裝展上看到過的,印象並不深刻,卻隱隱地記得有這麼回事。
她首先換了一條裙子,素色的,十分樸素,隻有周邊有些淡淡的花紋,極淡卻能顯出婦人的風雅,都是梅蘭竹菊一類的細花紋,如果不仔細並看不出來,因此也可以婦人心之細了。
安舒邊換了幾身,都似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極為合身,穿上連心情也好了起來,葉範西更是一直帶著笑,末了,婦人說:“這些都合適安舒,就當是姑母給安舒的見麵禮了。”安舒驚得不知所以,她平時穿的衣服本就名貴,但這種手製的衣服更讓她受寵若驚,她剛想拒絕,卻聽葉範西笑道:“那就謝謝姑母了。”
婦人隻是抿著嘴笑,葉維東在旁邊說:“喝喜酒的時候記得叫上我媽就行了。”
安舒的臉刷地紅了,嬌嗔地看著葉範西一眼,葉範西也正看著她,眼角可以看出一絲絲情意,她從未與男人這般對視過,她忙別開眼,心裏卻忍不住甜蜜起來,她對葉範西的印象向來好,大在得知他為她買下照片時,更是感激,他人又長得瀟灑,安舒雖是感情單薄些,但能被這樣的人這樣看著,不高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