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白龍抓我到底意欲為何,所以我要等到弄明白之後,再修理他,目前隻能委屈我自己了。嗚嗚嗚嗚,想我堂堂南朝郡主,不但要裝男人,還要裝ji男,顏麵何在啊!
在漠然領我去房間的路上,我就覺得不對勁,丫一直把我往後院領。果不其然,在我們停到一個又黑又暗的小平房前時,我憤怒了!
丫真狠,居然讓我跟小廝一起睡大通鋪!
耳邊飄來一句快語:“委屈郡主了,郡主早些歇息!”再回頭,哪還有漠然的人?丫腳底抹油早跑了!
扁扁嘴,吸吸鼻子,把委屈咽到肚子裏。我一腳踹開小平房的門,舊木門發出尖銳的嘎吱聲,驚醒了一屋子的人。在眾人殺人的目光中,我昂首挺胸,驕傲的如一隻孔雀,走進小平房——取走了我的被褥。
一出小平房,我立馬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額滴娘類,裏麵是人呆的地方麼?要不是我即使閉氣,估計就被熏死在裏麵了。如果傳去說,說南朝第一郡主風-流郡主是被腳臭熏死的,我的顏麵何在啊?何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著被子淒涼地鋪在柴房裏。望著漏風的柴房,我心裏那個淚啊,一個勁的流。將就將就算了,來日將委屈全數還給白龍那廝!
還好剛剛入秋,夜裏天氣不算太冷,雖然有真氣護體,但是江南空氣濕度太大,睡了一晚被褥已經泛潮,早晨起來凍得我噴嚏連天,上下嘴唇一個勁的打架。
“阿嚏!”
第五十個。又是一個吉利的整數!
柴房的門被人推開,嘎吱一聲過後,漠然焦慮的俊臉出現在眼前。他看見縮成一個團的我,驚得眼珠都快暴了。
“看夠了沒有你?還不給我備水?本郡主要沐浴!”我哆哆嗦嗦地說。這不是怕的,這是被凍得。
漠然木然地將我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臉上還保持著被驚嚇過度的白癡樣。走出一些距離後,在小廝丫頭們驚訝的目光下,回過神來,旋即衝著傻了的眾人大喊:“備水!備水!快去備水!”
躺在木桶裏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極不情願地用白-綾裹住胸,換上男式長袍,頭發也高高束起,用發冠套住。銅鏡裏立刻出現了——不男不女的我。
歎息,不化妝的我雖然清純,但怎麼看不像個男的啊。管他呢,露餡穿幫了才好!
“阿嚏!”
漠然領我去衛巾含那裏,我一路上噴嚏不停,漠然愁眉不展。
“郡主,您晚些時候要表演,如果老打噴嚏,可如何是好?”
我驚訝:“什麼?你意思我今天晚上就要出場?”
“是啊。”漠然擰著眉,“郡主節目可準備了?”
我非常誠實地搖搖頭。
漠然一雙漂亮的眉毛更加扭曲,“這可如何是好啊……”
進衛巾含門前,我安慰地拍拍漠然肩膀,“節哀順變吧。”然後視死如歸的進入“怪胎公子”的房間。
一推門,我就感受到了一道淩厲地目光,射得我脊背發涼。接著,衛巾含冷淡的聲音幽幽飄來:“為何不敲門?”
嘎?
剛才我和漠然在他門口那麼大聲的講話他沒聽見嗎?
我剛想解釋,衛巾含又接著說:“出去敲門,再進來。”
請,允,許,我,愣,一,下。
想我堂堂血蓮教小教主,天天把頂級殺手當猴耍,現在居然淪落到被人當猴耍的慘境,實在是淒涼啊!
衛巾含的聲音又飄來:“怎麼還不出去?”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屏風後的人影,默默地開門,走出去,關門,敲門。
“進來吧。”門裏是衛巾含煞有介事的聲音。
我努力壓製住心中的小火苗,深吸了N口氣後,才平息下來。推開門,走進去。
丫個怪胎,明明知道我是郡主,他是故意整我吧?
繞過屏風,便看見衛巾含悠閑地斜臥在榻上,手裏是昨天那個竹杯。當然,他的蠢狗雪白乖巧地臥在塌下,眯著眼睛瞧著我,那眼神分明是——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