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簪子,眼見就要被三夫人自己插進心髒,有些摸不清狀況的善憶尖叫了起來,見三夫人被自己震懾住後,她又說道:“本大小姐受夠了,為何非要裝模作樣的,要殺要刮,有事直說便是,何必在我麵前演這一出?”
這時,躲在梁柱後的兩位李家小姐跑了出來,一個去奪三夫人手中的簪子,一個跪在了善憶跟前,央求道:“善姐姐,你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三嬸嬸?”
善憶很是不解,冷哼了一聲,“即便是我去報官,我口說無憑,況且你們大可官官相護,我又能拿你三嬸如何?”
“可你讓盜聖偷了阿翁的令牌……”李賢話還沒說完,三夫人插上話來,“善大小姐,阿妙一人做事一人當,隻求善大小姐讓盜聖歸還李家令。”
“你們為何會以為是我讓盜聖去盜走那什麼李家令的?”
“這……”李賢也不知該怎麼說,轉頭看向李慧,李慧咽了口唾沫,上前來拉住善憶的袖子,“那晚,盜聖來盜取李家令時,我親眼見到他去找你,還將你放於房梁上,將李家令給了你。我怕你逃不出去,當時便沒喊起來……”
三夫人聞言,不知是責怪還是懊惱,“阿慧,糊塗,李家令可是李府上下的保命符啊!”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是才知道李惠知曉這些,皆是大驚,李慧愧疚地跪在了地上,向她們嗑了個頭,“是阿慧不孝。”
善憶越聽越糊塗,“什麼保命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一聽善憶提起保命符,廳內中人皆閉口不言。善憶一一掃了過去,當三夫人看到善憶將視線定格在她身上時,終於忍不住,想開口。
二夫人卻是急忙拉扯了一下三夫人,向她使了個眼色,三夫人便欲言又止。
善憶見狀,有些惱了,“怎麼,你們是心虛了不成?還不敢告訴我了?”
這時,坐在首位上的李家大夫人起了身,生怕三夫人又鬧出什麼事,對善憶道:“我看天色不早了,善大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尚好。”
這就趕人了?
昨日不是還上杆子要綁她進府嗎?今日李府上下便改了性子了?
真真是莫名其妙啊!
善憶走後,二夫人對三夫人苦口婆心道:“你呀,嫁進李府已有十載,行事怎麼還如同在百倜山山上當賊寇一般魯莽?雖說善家一向行善好施,但畢竟是商戶,絕不會做無利可圖之事。更何況如今這局麵,善家的立場尚且不知,就單單憑你綁了善大小姐,善家便不可能信李家,以後切勿再不動腦子行事。”
三夫人一聽,如醍醐灌頂,險些又釀成大禍,“弟妹知錯。”
“唉,我們都知你的心。不然你怎麼會為了救李府於水深火熱之中,瞞著全府上下強綁了那善大小姐,鬧出這等荒唐事?”
“二嫂,莫提此事了,弟妹後悔得緊,都是弟妹的錯……”
“罷了,阿爹都說了不怪你,這是李家的命,你莫要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