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軒萬萬沒想到靈雎宗裏關的人會被人救走,而且還聽下麵的人說去營救的人隻不過寥寥數人,簡直荒謬!
關是地牢守衛他便派了上百名江湖高手,再加上沈無極收攏的宗門弟子,如何算,那群江湖人士都不該被救走的!
藏劍山莊就此與他失之交臂,白瑾軒越想越不甘心。他又是一揮手,一個接一個價值連城的瓷器被他打碎。
“砰!”
“啪!”
“哐當!”
……
不解氣!
十分不解氣!
“吱”——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滾,本王不是讓你們通通滾蛋嗎?”
“爺,是我。”沈無極低頭行禮。
“哼,你還有臉來見本王?”怒火中燒的白瑾軒隨手拿了一個瓷瓶砸了上去。
沈無極沒有去躲開那個瓷瓶,額上被砸出了個血窟窿。
白瑾軒見此,才稍稍抑製住心中的怒火。他背過身去,問:“說吧,你來見本王有何要事?”
“爺,我剛得到消息,四爺就住在善賢莊內。”沈無極思來想去,也就隻有先殺了四爺才能讓白瑾軒重新信任於他。
“哦?”白瑾軒聽到此消息,喜形於色,“那你準備怎麼做?”
“自然是派殺手去……”說著,沈無極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一聽到“殺手”二字,白瑾軒又有些不耐煩了,“殺手,殺手,那些殺手都隻是徒有虛名!近些日子還出來個什麼吹簫人,你挑中的殺手隻不過聽了一曲簫樂不是瘋便是死,一個個不中用的緊!”
沈無極也聽說過那吹簫人,不過,並未交過手。能將聲樂攝魂術玩的極好的,定不是一般人……但他在白瑾軒麵前是萬不敢說吹簫人是個狠角色,他隻是詢問,“那爺您的意思是……”
“你去,你親自去。不把阿念那草包的人頭帶回來,你也別回來見我了。”小顧子公公突然橫屍於郊野,白瑾軒他雖然不在意,可若是再不把阿念殺死,隻怕母後那邊便不好交待了。
“是。”沈無極自信滿滿。
他自小雖在靈雎宗中習武,但阿娘希望他能出人頭地時不時給他傳來關於各個皇子的消息,以便他行事。據他所知,四爺身邊有一個極厲害的暗衛古離,不過他打聽到古離已負傷在善賢莊休養多日。眼下他隻需注意那個愚笨話又多的易行即可,隻要那吹簫人不再出來攪和,他取下一個草包的人頭又需如何費力?
夜,漆黑無比,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沈無極佯裝成易行的模樣,潛進善賢莊內。
一間廂房內,易行正為花情念當值。
“爺,您可要吃點膳食?”
“嗯。”
“善大小姐吩咐廚房為您做了一些吃食,易行這就為您端去。”
片刻,沈無極便看見易行退出了廂房。
他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打量一番後,從樹上跳下,走進廂房中。
“嗯?阿行,你為何又回來了?”花情念打開扇柄,蹙著眉頭問。
“爺……”沈無極一步一步靠近花情念,等夠得到一劍距離時,他輕蔑傲慢地說:“我是來送你去死的!”
說話間,沈無極已將劍拔出,刺向花情念。
花情念不慌不亂地將身子往旁邊側過去,安然躲過這一劍,他唇角一勾,冷笑了一聲,“嗬……”
沈無極忽覺得不妙,收起劍來想撤去,可已經為時已晚,他身後已被江湖人士圍住。
沈無極大驚,“你們,你們為何在此?!”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回應,得到的是這群江湖人士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對他的暴虐。
沈無極想逃,可奈何他麵對的是恢複功力的江湖人士,即便是一對五,他尚且有些吃力,如何又能以一敵百?
等易行端回吃食,沈無極已是鼻青臉腫地被五花大綁。
易行蹲在沈無極前麵,新奇地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問東問西,“你的人皮麵具是用何材質做的?這五官又是如何捏的?還是你不是捏出來的,而是畫出來的?”
沈無極從前便厭煩易行整天沒頭沒腦還備受宗主寵愛,而他日夜刻苦練功,卻一點也入不了宗主的眼。五年後再見易行,沈無極又豈會理他。
“阿行,你將他的人皮麵具撕下。”花情念命令道。
“是。”
易行早就心癢癢了,想看看那人皮麵具是如何做的,他好去琢磨琢磨。先前他得來過一張,然後被爺拿去遮手印了。說起那個紅手印,也不知阿晚姑娘在何處,雖說爺隻字不提,但他覺得爺肯定甚是想念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