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魄無論在宗門裏還是在江湖之上,一向被人尊重,“滾”字還是第一次聽見。
他登時惱怒地將劍伸向鬼一脖子處。
可惜,鬼一隻是稍稍一躲,他便找不到鬼一身影。
“上官魄,我在這呢!”
剛剛在台下,師父與他說,這鬼一乃是鬼族之傳人,習的是江湖禁書,“鬼影神蹤步”,不可與之糾纏。
“哼,別以為在場之人無人知曉你習的是歪門邪道,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此地。”
上官魄正義凜然道。
“上官魄,都說你不知道事情就別摻和。我怎麼說也曾是靈雎宗弟子喂。”吳昊和文囂兩個老家夥都看不上他,當年鬼一若不是與易行交好,隻怕被其他弟子欺負了去。
“盡胡說八道,我宗豈會有你這魔人弟子!”上官魄對鬼一當真是忍無可忍,又是一劍刺去。
“你這人可真無趣,你不信大可去查宗譜,我鬼一的名字可寫在上麵呢!”鬼一也不跟他廢話,拔劍與他打鬥起來。
“阿魄,住手!”文囂喝道。
“乒!乒!”
“文囂老賊讓你住手,沒長耳的喂?”
上官魄聽見師父的聲音本來是要收手的,可鬼一又罵他師父為老賊,他倏地又猛衝上去。
“沒完沒了喂!”鬼一沒了玩興,瞬移起來。他手中的劍在日光照耀下,反射出陣陣光芒。而那光芒隨著他的黑影,一層層,一圈圈地繞上官魄飛旋。
刺眼!
上官魄急忙緊閉上眼睛。
然而,也因此陷入黑暗。
“我在這呢!”
“我在這呢!”
“我在這呢!”
鬼一的聲音就在耳側,可他撥劍,刺中的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哈哈哈……”
台下眾人忽地哄堂大笑。
言沐晚在哄笑的同時,下意識伸手去遮住了善憶的眼。
而她正興致勃勃等著看上官魄的遮羞布時,自己的眼睛卻被擋住了。
“勿要汙了眼。”花情念在一旁說。
言沐晚想起在善賢莊中曾見過夫君的遮羞布,她不禁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她差點忘了,她可是要嫁人的的人了,日後隻能看夫君一人的……
台上,此時的上官魄身上的衣物已破爛不堪,然而他還不自知,滑稽地一劍一劍去刺鬼一。
“嘖嘖,你還挺悶騷的喂!”鬼一的話隨著手中的動作而說出。
“紅色的!哈哈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啼笑皆非。
上官魄的遮羞布竟是紅色的!
“夠了!”
文囂一句獅吼,眾人登時止住笑聲,可上官魄的那副模樣實在讓他們忍俊不禁。
“阿行,你的來了。”鬼一對著上官魄赤luo的上身,橫腳一踢,將他踢向文囂的方向。
文囂眼疾手快地將一個弟子的外袍揭下,扔去空中,他適時揮動拐杖。那外炮在空中劃下一個弧度,準確地落在上官魄身上。
文囂腳尖稍稍用力,騰空而起,將上官魄接入懷中,扔給其他弟子。
“帶阿魄下去。”
“是。”
“師父,是我無用……”上官魄脾髒被狠腳一踢,嘴角鮮血直流。
文囂麵色晦暗,他揮了揮手中的拐杖,打斷上官魄,“還不快帶下去。”
這鬼一究竟有何奇遇,竟能將鬼影神蹤步練至第九層末期……
“是。”幾個抬著上官魄的弟子不敢遲疑飛快地上官魄帶了下去。
“文囂老賊,你的看門狗已經倒下了喂。”鬼一故意激怒文囂。
文囂戾氣突增,他周身塵土飛揚,“敢重傷我弟子,我定不輕饒於你!”
文囂說此話,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免得別人說他欺負小輩。
“看劍!”
“砰!”
在那刀光劍影間,文囂手中的劍突然被打落在地。
是白胡子大師的酒壺!
“大師。”眾人立即起身向白胡子大師作了個揖。
“我原本該早些過來的,隻是我有些私事處理,才來晚了些。”白胡子大師拿著酒壺瞞悠悠地走過來。
文囂心中甚是不悅,白亭竟又壞他好事!
他原本想就此殺了鬼一與易行,免得當年之事被揭開。
白胡子大師身後隻跟著餘老,眾人又向餘老作了個揖,“餘老。”
“文宗主,敢問萬老與封老去了何處?”餘老徑直走向文囂。
萬老與封老見吳昊失勢,他們便去找過文囂。
他聽白亭說,文囂才是養毒蟲煉丹之人。他今日一大早不見萬老與封老,求著白亭和他一同尋尋。
然而尋遍整個靈雎宗也不見萬老與封老的蹤跡。
文囂被這樣咄咄逼人地一問,問得甚惱,“他們昨夜是來見過於我,但很快便離開。我不知他們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