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認得,還是老相識呢。”林寧老人說著,撇了眼站在身後的文囂。
文囂一看不對勁,急忙解釋,“阿寧,我當真與阿言沒有半點關係,那情書也當真隻寫給了你一人。”
林寧顯然不相信這個回答,“阿言?文囂你倒是叫得親熱!”
“阿寧你莫生氣,是羨如言,是羨如言。”文囂自知惹了林寧不高興,一把拉過林寧,將她禁錮在懷裏,哄道。
言沐晚萬萬沒想到自己被抓了不說,還要忍受別的情人間的小打小鬧,她一個皺眉,也不怕事大,對林寧老人道:“我雖然不知曉你們與我師父間恩怨,但我記得師父跟我提起過她年少時有個靈雎宗的弟子常偷塞情書於她,若不是發現那弟子四處留情,她指不定就從了那弟子了……”
言沐晚這一說,林寧老人一掌襲向文囂,文囂措不及防,隻得放開林寧老人。林寧老人又是一掌襲去,文囂心急如焚,擋也不是,不擋也不是
這兩月,他好不容易與阿寧關係稍好了些,卻不料林府中進了刺客,請阿寧回來坐鎮,他也隻好跟了來。而後,林府中又遭遇偷竊,阿寧經過一番查看後,發現開密室的手法乃是羨如言一派的。結果,有一日,阿寧忽地質問於他,他是否曾給羨如言寫情書,他解釋百遍,可阿寧說什麼也不信他。
這盜聖當年闖入過靈雎宗,他看在羨如言的麵上便放了他一馬,不然以他小小年紀哪還有命離開靈雎宗?不曾想,今日他反倒來給他添亂,當真是一點慈心都動不得!
文囂在密室裏四處逃躲,林寧老人更是抽出鞭子,不停地追打於文囂。
而言沐晚如看戲一般,在一旁哈哈大笑,嘴裏還不停地慫恿林寧老人,“林寧老人,你看他都不敢與你動手,他分明是心虛!”
文囂惡狠狠地瞪了眼言沐晚,將林寧的鞭子引至言沐晚附近。言沐晚看著被抽打得劈裏啪啦作響的鞭子,心頭一顫,她現在被封了穴位動彈不得,那一鞭子下來,肯定有她好受的。
一鞭一鞭,刮過鞭風,眼見要打到自己身上,言沐晚急忙當起了和事佬,“我師父那話都是我瞎編的,壓根沒情書一事,你們莫再打了。何必為了陳年往事而影響如今的感情呢?”
“阿寧,你可聽見了,沒有情書一事!”文囂作勢一手接過那鞭子,可惜林寧老人功力在他之上,他徒手去接鞭子,反倒被鞭子所傷。
林寧見文囂雙手鮮血淋漓,收起了鞭子,就站在那,也不去安撫於他,反倒不滿地問他,“文囂,我的鞭子是你能隨意接的?”
“阿寧,好疼,你給我吹吹?”文囂捧著雙手湊過去讓林寧看著。
林寧老人斜眼睨了眼文囂手上的傷,迅速地吹了一口,一頭扭到別處,好似她剛剛沒有為文囂吹過手一樣。
文囂卻是得了什麼大便宜一樣,欣喜地用手臂圍起林寧老人,“阿寧,別動,讓我抱抱你。”
被視如空氣的言沐晚,“……”
“咳咳,你們倒是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啊!”
言沐晚心想,若是能逃出去,她一定要抱著夫君,好好親熱一番,以彌補今日在這密室裏受到的暴擊。
“阿囂,讓人把她送去靖康王府吧。”
“好的,阿寧。”
文囂與林寧說著,便相互揉著走了出去。
靖康王府,不就是白瑾淵那嗎?
“喂喂,將本大盜送去那作甚?你們不是來問我師父的事嗎?怎麼不問了啊?”
言沐晚囔囔幾聲,見沒人理會於她,她大喊,“某年某月某日,某個姓文的潛進我師父的房裏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