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聞利心有不甘地前去枯井捉狼,然而,他一下井,一陣狼嚎嚎叫而起,威武之中夾著悲愴。
養狼這麼多年以來,莫聞利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禁哆嗦了一下。
一雙綠冥冥的眼睛甚是滲人,奴子們也是被嚇得夠嗆,不敢上前靠近。
“還愣著作甚,趕緊捕一隻。”莫聞利推了一把身邊的奴子。
“是……”
奴子們吞咽著口水,掄起棍棒衝了上去。
那些個狼興奮極了,呲牙咧嘴地等待獵物一般,蓄勢待發。
莫聞利隻見一奴子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緊握棍棒衝了上去,隻是一個眨眼間,那奴子慘叫了起來,“啊!”
火把掉落在地,奴子的身體也被咬成兩段滾落在地,血肉模糊。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有個膽小的尖叫起來,“狼吃人了!狼吃人了!”
其他奴子也跟著驚慌起來,連連後退。
“啪!”
這時,莫聞利一掌出去,那尖叫的奴子便活生生拍到地道壁上,氣絕。
“怕什麼,都給我一起上!”
莫聞利一聲令下,奴子們上不是,不上也不是,但唯有捕下一頭狼,他們才有活下來的機會,便隻好個個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那些個狼獸性大發,隻隻凶殘,見人便是咬,更是吞食人肉。
頃刻間,地道內血流成河,屍骨堆積成是。
莫聞利大驚,急欲撤退,可他剛一腳踏壁想飛蹬上枯井,他的一隻腳卻被一個奴子給抱住。
“老爺,救我……”
莫聞利狠狠地一腳踢開他,“沒用的東西!”
殊不知,就是這一小會的耽擱,那些個狼注意到了莫聞利,猛撲過去,撕咬住莫聞利的腳。
“啊!”
莫聞利悲痛欲絕,運起內力,一掌襲去,可咬住莫聞利的腳的那隻狼卻絲毫沒有退縮,更是凶殘。
眼見其他些狼也要撲過來,莫聞利當機立斷,一掌廢了自己的腿,脫身逃出枯井。
“大老爺!”聽見動靜,飛趕過來的莫家暗衛,見井口爬出莫聞利,本鬆了一口氣,可莫聞利卻是缺了一條腿,令他們驚駭不已。
不管怎麼說,大老爺的功力可是在他們之上的!
莫家暗衛長為莫聞利的腿點了穴,隻身跳入枯井中。
“不可!”莫聞利想阻止,但他話剛開口,其餘暗衛也緊跟著一躍而入。
很快,便要奴子抬走莫聞利。莫國公也被人稟告莫聞利下井丟了一條腿
之事,匆匆趕來看望他。
“阿爹……”莫聞利愧疚地想起身向莫國公請罪,莫國公揮了揮手示意他躺下。
“你且好好養傷吧,其餘之事交給你二弟處理。”
“是。”莫聞利有些懊惱,但隻能聽從莫國公的安排。
“太老爺,大老爺,不好了,暗衛他們下井無一幸免。”
一個奴子衝進來稟告。
“阿爹!”
莫國公一聽,心口一悶,便要倒下去。莫聞利急忙護住莫國公,對原本給他診治的大夫懇求道:“大夫快看看我阿爹。”
還好,莫國公隻是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大夫給他服下護心丸,莫國公便醒了過來。
“罷了,罷了,看來連神子都容不下莫家了。”
莫國公睜眼便是這麼一句,聲音滄桑無力,令人聽了心酸不已。
“阿爹,不會的。”
隻不過是死了些暗衛,等他傷養好,再訓一批便是。
“去把枯井填了吧,填實了。”
“這……”
“那頭純種泰緣金狼被人帶走的那一刻,我便知,枯井下的狼是壓不住的。罷了,罷了。”
莫國公又連說了兩個“罷了”。
“阿爹……”莫聞利見自家阿爹已心灰意冷,他氣憤地一掌擊向床板。
他阿爹放棄了,不代表他會放棄!
白瑾淵被幽靜在靜康王府,府邸中喜慶的裝飾還未撤去,他越看越是礙眼,“都給本王撤了!”
“是,爺。”
魯山得了吩咐,差人拆卸裝飾。
白瑾淵抬腳往大門口走去,他心中惱悶至極,昨日真實後悔,沒能打死那霍右相。
此刻,白瑾淵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要再去霍府一趟,將那罪魁禍首霍右相碎屍萬段。
“爺,您不能出府門。”魯山急忙攔住。
白瑾淵遞了個陰冷的眼神過去,魯山嚇得急忙跪地,解釋,“爺,是皇後娘娘吩咐的。”
“她算個什麼東西?假情假意,不讓本王出去就是看本王不順眼!”白瑾淵極其不屑。
可這番話落入魯山耳裏,他不禁嚇得連連磕頭,“爺,謹言慎行啊!”
自家爺昨日才出了大事,今日又如此對當今皇後娘娘出言不遜,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爺又會被如何彈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