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開化年間,隨著一聲“皇上駕崩了…。”南暝開國皇帝長孫曄駕崩,帝都皇城一片波濤洶湧,太子未立,又有誰人不想登臨皇位,幾經廝殺,最後長子長孫珩在國師獨孤祁紜幫助下登臨帝位,年號元隆毅。一時四方沉寂。
是夜,國師府
在一片霏霏的樂曲聲中,美人們舞著嬌柔的身姿,時不時將含情幽怨的眼波送上那慵懶臥在軟榻上的仙妖。獨孤祁紜頭發未束,散開的發像是海藻花盛開在世間,一雙迷蒙的丹鳳眼微眯,卻盛滿了幽幽的多情,三分魅惑,七分誘人。身邊美人的柔荑輕拿一顆葡萄喂在他薄薄的唇邊,欲待他的憐惜。玉脂般的肌膚映襯著黑色的敞口銀紋刺繡長裳,更是增添他幾分妖魅,如斯媚人……他薄唇微勾,一霎如海棠般絕豔,那女子似癡了一般,忍不住俯下身…
“刷——”白光一閃,那美人頭便落啦地,眾舞女被這血腥的場麵嚇到,一時間淒厲的尖叫響徹國師府,獨孤祁紜眉頭微皺,薄唇涼涼吐出“吵死了。”一時綻放血氣彌漫了整個大廳。
“進來。”靡靡的嗓音輕喚,外麵駐守的護衛迅速進入大廳,將這血色場麵整理妥當後,又迅速有序的退了出去。
“祁紜,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好歹這些女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就算你不要,看看也好,何必都殺了。”說這話的人身著墨綠色的衣服。腰間束著簡單的青色寬帶,在燭火的照耀下一道道祥雲暗紋若隱若現。此時他正手執琉璃酒盞,俊朗風流的麵容上一派惋惜心疼,可那狹長風流的眼眸中卻盛著點點星碎的笑意。“獨孤家族每一次除了女人,還是女人。他們還真是天真,難道你是輕易被女人左右的那種人嗎?”
獨孤祁紜眼眸微動,幾分醉意流轉,涼薄的嘴角一勾:“那些女人中,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我母親的影子,就算不能收下,膈應一下也好,那群老東西還真是越來越不入流了。”
長孫襄了然一笑,戲謔道:“難道這世間還真沒有讓你心動的女人嗎?我皇妹長孫霜不錯,你不考慮一下?”
酒液順著喉嚨一飲而下,獨孤祁紜閉了閉眼:“你什麼時候做起媒婆了,這麼想要搭線,要不我和皇上說一下,兵部尚書的長女月沁茹和你挺相配的……”
誰不知道兵部尚書長女月沁茹囂張跋扈,花癡放蕩,有頭無腦,是全京城的笑話,偏偏她父親月彭還放縱她,這樣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想到月沁茹無腦的樣子,長孫襄不禁打了個寒噤:“祁紜,你不能……”
話未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獨孤祁紜一眯眼,慵懶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別再糾纏我了。”
“有沒有搞錯,我糾纏你,是你請我來的!”長孫襄雙眼一白,拂袖而去……
這一夜,有靡靡的混著絲竹的殺戮,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開始……
幽深的夜空中,隻有一輪圓月被絲絲淺雲所纏繞,一望無際的夜空中毫無半點星星。忽的天空中像被某種力量撕開了一道大洞,一道藍光迅速從洞中竄出,落入京城城南消失不見,隨後黑色天空又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大裂隙不曾存在……
城南尚書府:
“嗚嗚…。怎麼辦,小姐沒有氣息了。”焦急中帶著驚慌的哭腔在月沁茹的耳邊響起。
“誰?是誰在哭?她不是死了嗎?是誰在說話,陰間使者嗎?”千晗沁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身體透出一種無力感,她焦急的掙紮,掙脫著。
“哼,這個草包,死了活該。夏荷,平日裏,她是怎麼欺壓下人,對待咱倆的,難道你忘了嗎?”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秋菊,可她是我們的主子啊,就算她脾氣暴躁了點,對我們打罵了點,可小姐……”
“死都死了,難道還指望她活過來嗎?”
“你就這麼希望我活不過來?”驀地睜開眼,千晗沁忍著身體上傳來的不適,緩緩從床上坐起,剪水眸緩緩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啊,小,小姐,你怎麼……”秋菊無比驚悚的看著床上的月沁茹,渾身毛骨悚然,身體像被定住了般,害怕的顫抖著,不住地冒冷汗……
“小姐,您終於活過來了,嗚嗚……”夏荷飛撲到月沁茹的床邊,眼裏充滿隱藏不住的驚喜,整個人激動的不禁顫抖起來。
古色古香的裝橫,刻有雕花的大床,燃著黃光的蠟燭,和麵前這兩個穿著古代衣服的婢女,沒有電燈,沒有電腦,更沒有傳喚器,千晗沁迷惘了。這不是她的房間。她慢慢低下頭,看著嬌嫩小巧的雙手,她抑製住自己的驚訝,難道,她穿越了?
整理了一下紊亂的思緒,她覺得現下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人看出端倪,要將這兩人打發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