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豪酒店裏金信已經讓人把原本他住的大房間收拾出來讓葉輕舟住,他自己住到較小的那間。
丁瑜把葉輕舟的一小部分物品拿過來看到這一幕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壓低嗓門問葉輕舟說:“那個……你爸爸真的把房間讓給你啦?那小房間他住的慣嗎?”
葉輕舟說:“我怎麼知道……一會兒你可別走啊,陪著我,單獨跟他麵對麵感覺特別別扭。”
“別扭是挺別扭的,不過你不覺得更應該驚喜嗎?要是突然有個人過來跟我說他是我爸爸,我應該會有欣喜若狂!”丁瑜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和葉輕舟一樣小時候沒有感受過父愛母愛,不一樣的是葉輕舟十八歲之後父愛母愛都回來了。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你試試一整天都有雙眼睛盯著你是什麼滋味兒?看看你還有沒有驚喜的感覺。”
丁瑜回頭看到金信就站在房間門口,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她擠出一絲很不自然的笑容看著金信說:“金先生,人都在你的套房裏了,又跑不掉。你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盯著吧,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丫頭不過才剛滿18歲,還處於青春期的後半段,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特別容易產生逆反心理,你在這樣看著她的話,丫頭不想跑也得跑了。”
別看金信平時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在談判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人能夠看的出他心裏的想法,但是在為人父這件事情上他還是第一次,根本沒有經驗,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丁瑜做到了牽著他鼻子走的第一人。
“啊……我……我就是想問問,女兒,你這邊還有什麼需要的嗎?”金信有些緊張地看向葉輕舟。
“我想睡覺!”說完葉輕舟就走過去把門關上,金信的鼻子差點撞到了門。
一門之隔,裏麵是葉輕舟和丁瑜,外麵是金信和到現在還沒有適應他家金先生角色轉變的胡峰。
胡峰鼓起很大勇氣才走到恨不得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裏麵動靜的金信身邊說:“金先生,你放心吧!小姐她不會有事的,昨天晚上他們在山上也確實有些累,這會兒肯定是在補充睡眠。”
金信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他說:“山裏的溫度肯定比下麵低幾度,而且還是晚上,昨天他們不但沒有休息好,肯定還受涼了!萬一感冒了怎麼辦?胡峰,你馬上去安排廚房煮一碗薑湯過來!”
“……金先生,煮薑湯時間很快的,現在小姐在房間裏休息呢,我們也不好打擾她吧。”
金信又想了想,說:“這倒也是……胡峰你再想想,我們有什麼遺漏的細節沒有。”
胡峰知道如果再不給他家金先生找點正經事情來思考,他肯定還會做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他說:“金先生,我們的人已經找到其中一個受傷的假尼姑,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人現在在哪裏?”金信一下子就從緊張得不知所措的父親變回可以令人生畏的掌權者。
“在雙安集團。”
“現在審問出什麼結果來了嗎?”
胡峰搖頭說:“沒有,這個女人嘴巴還挺嚴的,到現在一個字也不肯說。如果不是她的腿受傷,我們還真不可能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