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冷秋珍本人(1 / 3)

君九尋與赫迦對決的這一天,終於在很多人的期待中來臨了。

一個是天下聞名的大將軍,一個是珍寶國的大王子,兩人比武的地方自然不能是簡單的擂台。而是城中最大的一處決鬥場地,裝修華麗,四周風景也極佳。

雖然大部分人對這件事都持著大賺一筆的態度,但是更多的人還是想借此機會一睹君九尋大將軍的風采,所以很多人早在很久之前就預定了最好的位置去觀看。

能夠親眼見到君九尋將軍,這個榮耀實在是太大了。

而君九尋與赫迦比武這件事也受到了朝廷極高的重視,比武的這天,就連司空嵐也帶著皇後向采嫣、皇貴妃陸語蓉前來,而前一段時間很得寵的珍妃卻不見蹤影,至於珍寶國的小公主,卻因為水土不服生了病不能前來,但是她的哥哥赫迦承諾,一定會帶著勝利去宮裏看她。

這一天,這一場比武,可以用人山人海、萬人空巷來形容,多少人一擲千金,隻是為了一個好位置。

可惜許多位置已經被內定,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

秦嬌嬌坐在第十排的位置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與張揚。

“小姐,您可真厲害,第十排,多少人都買不到這個位置呢。”小春坐在一邊,不敢相信地摸摸位置的扶手,語氣既激動又感激,“小姐,你竟然願意幫奴婢也預定一個位置,奴婢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怎麼感激小姐了。”

“得了,別再說話,你對小姐好,本小姐心裏有數,等會好好看比武就行。”秦嬌嬌很高傲地擺擺手,麵上不在乎,內心卻在滴血。

本小姐為什麼幫你個婢女也預定了座位?

那是因為本小姐當初根本沒料到一個位置竟然會需要這麼多的銀子,但預定兩個位置的話已經說出口,收回去又太沒麵子,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要不是需要個奉承的丫環在旁邊做端茶遞水的活,但這個位置不能帶站著的丫環,本小姐會說要預定兩個位置?最後花了這麼多錢嗎?

至於這兩個第一十排的位置,按照秦府小姐的身份,自己本來應該預定不到的,但是這裏的人可以不給她秦嬌嬌的麵子,但她師父的麵子總是要給的。江湖人中哪個人聽到她師父的名字,不是聞風喪膽,跪地求饒的。

憑借自己師父的名字,她秦嬌嬌本可以在江湖上橫著走,但外麵卻很少有人知道她師父是誰。原因一是因為自己師父讓自己不要太過於張揚,二是因為秦嬌嬌認為自己也要保持大家閨秀的風範。

想到這,秦嬌嬌搖搖頭。

無奈啊,明明那麼耀眼的自己卻隻能做個低調的人。

現在既然已經花了重金買了這兩個位置,決不能浪費。秦嬌嬌想了想,讓小春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話。

小春聽完連連點頭。

“小姐放心。”小春接過秦嬌嬌遞過來的錢袋,連忙就退了出去。

大概一會的工夫之後,小春回來了,對秦嬌嬌示意事情已經都辦好了。

秦嬌嬌隨即滿意地笑了起來,將目光投向比武台。

主角總是屬於最姍姍來遲的那個。這場比武的主角君九尋還沒出現,周圍的位置幾乎都已經坐滿,大家坐在位置上等等待著比武的開始,個個情緒激動,議論紛紛。

秦嬌嬌坐在位置上,很快就聽見有人指著她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秦府的大小姐?”

“是的,聽說她那兩個位置是將軍幫她定的?”

“不可能吧,我看位置雖然不差,但也不算太好。”

“聽說本來想幫秦小姐定前麵的位置,但是秦小姐為人低調,不願意公開她與將軍的關係,所以就往後坐了坐。”

“哦,原來如此。”

“你想啊,否則以她秦府的身份,怎麼可能買到這麼靠前的位置。”

“我也聽說了,聽說將軍還幫她預定了兩個位置,連她的丫環都考慮進去了。”

“將軍這是愛屋及烏?”

“我看是啊。”

“你看,秦小姐長得又好看,為人又低調,好好的大家閨秀,其實跟將軍似乎也有點配。”

漸漸地,有些人便開始商量,比賽結束後要不要上前跟秦嬌嬌打個招呼,畢竟秦嬌嬌將來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將軍夫人啊。

……

秦嬌嬌坐在位置上,將周圍人的竊竊私語聽在耳中,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但心裏樂開了花。

聽著聽著,秦嬌嬌已經開始想象未來。慢慢地,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君九尋相互傾心,兩情相悅,而她將來一定會是將軍夫人了一般。

與此同時,秦府

譚芝柔拉著夏軒晴的衣袖,圓臉上兩條眉頭緊皺在一起,苦兮兮地對著夏軒晴說道:“軒晴,我好難受。”

夏軒晴第一個反應就是先去看譚芝柔的肚子,問道:“怎麼了?吃撐了?”

“不是。”譚芝柔嘟著嘴,“我想到秦嬌嬌竟然能去觀看將軍一展風采的機會,就難過得吃不下飯。”

夏軒晴默默將目光從譚芝柔鼓起來的肚子上移開,表示不接話。

可是譚芝柔還在說:“我難受得都要哭了。”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預定個位置呢?”

“因為沒銀子了。”提到錢,譚芝柔歎了口氣,“我就要回家了,還有一些銀子要留著當盤纏。”

夏軒晴笑道:“是被你吃掉了吧?”

譚芝柔立馬反駁:“哪有?”

接著她又補充說道:“而且我的銀子根本預定不到什麼好位置,估計也隻能站在最後麵那幾排。”

除了前麵十幾排,後麵可都是要站著的,說到這,譚芝柔又開口了:“軒晴,你不知道,秦嬌嬌,她可是預定到了第十排的位置。”

回想起今天早上秦嬌嬌出門時的那股得意勁兒,譚芝柔更難受了,“這場比武結束後不久,我就要回家了,可能再也看不到君九尋將軍了。”

譚芝柔雙眉低垂著,腦袋耷拉著,看起來十分喪氣,比平時沒東西吃還要難受。

“你真的要去?”夏軒晴見不得譚芝柔這幅模樣,不由出聲跟她確認一下。

“嗯呢,真的好想去。”可是沒辦法啊,譚芝柔小嘴一癟,似乎要哭了。

“好吧。”夏軒晴無奈地開口,“你在這等著我。”

說著,夏軒晴便回了房間,將那天君九尋翻牆送來,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個角落裏的請柬拾回來,拍了拍上麵沾滿的灰塵。

走到門口,夏軒晴又想了想,從藥箱裏找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點粉末與水慘和在一起,塗抹在臉上,整張臉瞬間黑了許多。

譚芝柔不知道夏軒晴幹什麼去了,但是還乖乖地等在原地,見夏軒晴從房間裏,第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張黝黑的臉。

平淡無奇,黯淡無光,太難看了。

“軒晴,你的臉?”譚芝柔指指夏軒晴的臉,“怎麼一會的工夫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拿著這個。”夏軒晴沒有解釋,而是將請柬遞給譚芝柔,“我們去吧。”

“這個是什麼?”譚芝柔摸著請柬上燙金的大字,很疑惑。

如果摳下來,是不是能換幾個包子藏起來偷偷吃?

“還有,去哪啊?”譚芝柔又摸了兩下金子,摸夠了,一邊問,一邊打開請柬。當看清請柬上寫著什麼的那刻,譚芝柔整張臉瞬間都被不可思議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