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了福管家的稟告,君九尋麵色狠狠一沉。“這獨秀樓的人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攔住本將軍的女人。”
本將軍的女人?
站在旁邊的千青一聽,心中一驚。
將軍這是認定了冷秋珍?看來冷秋珍會成為將軍夫人,這是遲早的事情。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早點接受這個事實,免得一次次受打擊。
“千青,你帶人去把獨秀樓給本將軍拆了,還有那個張掌櫃也好好教訓一頓。”
“將軍你說什麼?”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千青忽然聽到君九尋的命令,有些懵懂,等他了解將軍說的是什麼之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屬下沒聽錯吧,將軍您要拆了獨秀樓?”
君九尋給了千青一個肯定的答複,“不錯,敢攔本將軍的女人,就要做好被拆掉的準備。”
怕君九尋可能忘記了一些事,千青提醒道:“將軍,獨秀樓那是我們將軍府的產業。”
“所以呢?就不能拆了嗎?”君九尋明顯動了怒,他黑眸一沉,說道:“本將軍必定是要替軒晴出了這口惡氣的,你說,萬一軒晴因為這件事氣病了怎麼辦?”
見君九尋這幅樣子,千青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悻悻回答:“當然能拆。”
千青在心中暗暗地想:冷秋珍會將自己氣病了?她隻會毒死對方。
還有獨秀樓掌櫃的膽子也真大,竟然敢攔冷秋珍,也不怕被毒死。
想到這,千青眼中閃過一絲疑:說起來,自己好像沒有看見冷秋珍傷害過一個人。
她好像也不像傳言中的那麼惡毒啊。千青覺得自己可能要重新審視下冷秋珍了。
福伯在旁邊聽著君九尋的話也是覺得不敢相信。
獨秀樓作為涼城最繁華的酒樓之一,迎接的大部分都是達官顯貴,說日進鬥金也不為過,現在竟然說拆就要拆了。
看來它再值錢,在將軍眼中也不如冷秋珍眉頭一皺來得重要。
福伯想說話,可是看著君九尋堅定的樣子,知道自己是勸不了他了,幹脆閉了嘴,隻能搖搖頭,感歎一聲。
都說一擲千金博紅顏一笑,將軍這是拿萬金來替紅顏出口氣!
真是--敗家啊。
忽然福伯腦中一轉,匆匆開口道:“將軍,拆了太過可惜,不如送給夫人?”
“好主意。”千青連連點頭,心裏卻在滴血,好舍不得啊,那麼大一座獨秀樓啊。還有老福,你這個稱呼轉變得夠快啊。
“也好。”君九尋想了一下,“就送給軒晴,然後隨她怎麼處理。”
“對了,還有那個秦嬌嬌怎麼辦?”這個秦嬌嬌也是膽子夠大,敢散播她自己與將軍的謠言,說自己與將軍兩情相悅,相互傾心,還敢跟冷秋珍作對,莫非是嫌自己命大?
想了想,千青對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下,做了一個誇張動作。
雖然按理來說,將軍應該不會這麼狠,但是保不準呢。
自從將軍喜歡上冷秋珍之後,千青發覺自己就再也猜不透將軍的想法了。
君九尋嗬斥道:“本將軍好歹當年是個文人,讀過不少聖賢書。怎麼能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舞刀弄劍的呢?”
千青聽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將軍還是有理智的。
可是這口氣還沒鬆完,他就聽見君九尋繼續說道:“你去找個麻袋,將她套起來拖到一個無人的巷道裏,狠狠打,不,狠狠揍一頓就行。”
“打”跟“揍”在這裏有差別嗎?將軍你不用特地強調你沒有說打打殺殺裏麵的“打”字。
千青忍不住反駁:“將軍,這就是你說的,不要打打殺殺,舞刀弄劍嗎?”
君九尋很厚臉皮地點頭:“是啊,本將軍說的是用棍子揍一頓,何來”打“字,何來刀劍?”
說完他催促千青,“快去吧,好好完成本將軍交給你任務。”
“是,屬下遵命。”心中雖然不同意,但千青最後還是按照君九尋去辦這件事。
他先去了獨秀樓,獨秀樓張掌櫃一看見千青,立刻堆著滿臉笑容來了,態度殷勤:“千青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獨秀樓?”
千青似笑非笑地開口:“張掌櫃,你說呢?”
張掌櫃聽著千青說話的語調,心中發。他有種直覺,千青必是為之前夏軒晴被他為難的事情來的,可是心底還抱著一絲僥幸,“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著張掌櫃裝糊塗,千青也就直截了當地開口了:“本大人是奉了君九尋將軍的命令前來拆了獨秀樓的。”
“拆我的獨秀樓?”張掌櫃本以為是來懲罰他的,沒想到卻聽到了這個意想不到的命令。
這個決定也太過可怕,失去了獨秀樓,他就什麼都不是了,今日好不累積的地位與財富也都會失去。
他有些憤憤不平:“將軍為什麼要拆了我的獨秀樓啊?”
“你的獨秀樓?”聽到這一句,千青目光瞬間冷了下來,“張掌櫃,說話可是想清楚再說,這是你的獨秀樓嗎?”
張掌櫃聽完心中一驚,完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獨秀樓掌櫃,這幾年奉承自己的人太多,導致他真把自己當成了獨秀樓的老板。
這獨秀樓是君九尋將軍的啊。
“可是,可是,小的也為獨秀樓盡心盡力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張掌櫃絞盡腦汁也隻想出這一句話。
“是沒有好處,也有油水吧。”千青冷笑,“再說將軍的獨秀樓,他自然是想拆就能拆的?”
將軍就是這麼任性,你能怎麼辦?
“小的被罰不要緊,可是獨秀樓一定保全啊,小的一直將它當成家一樣愛護,這次錯在小的,不能讓它承擔。也懇求千青大人再給小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哪怕隻是做一個獨秀樓的夥計,小的也願意,小的舍不得獨秀樓啊。”張掌櫃似乎想用這點來感動千青,說得是聲淚俱下、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