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尋的這個“請”字咬得有點重,意思是:隻要夏軒晴想見白琦音,他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會將白琦音帶過來。
夏軒晴思索片刻,點了點,回答道:“也好。”
自己實在是有太多的謎團沒能解開了,說不定白琦音就是一個突破口。但同時她有點擔憂,於是她囑咐君九尋:“不過你盡量不要動粗,畢竟對方是一名女子。”
夏軒晴不擔心君九尋會受傷,因為她知道,憑君九尋的能力,別人肯定傷不了他,而在未確認白琦音是敵是友之前,夏軒晴覺得還是不要將與她的關係弄得很僵,否則自己可能會得不到想要的信息。
君九尋一拍胸脯,立刻誇了自己一句:“娘子還不清楚為夫是什麼樣的人,做事娘子還不放心嗎?”
知道君九尋做這麼誇張的動作是為了故意逗自己,夏軒晴輕笑了兩聲。
夏軒晴笑了,君九尋心情愉悅,嘴角自然也彎了彎。
“咳咳——”
站在一旁的封子蕭見這兩人一來一往的互動,感覺自個是多餘的,他想離開,可是剛剛的話題還沒結束,隻能咳嗽兩聲,示意自己還在這。
經過蕭痕的事情,夏軒晴是真的將封子蕭給忘了,聽見這兩聲咳嗽,她想起封子蕭要離開的事情,連忙回身,板著一張臉嚴肅地開口:“封將軍,你的傷如果好了,你走我不會攔你,但在你的傷沒好之前,一切免談!”
“封將軍,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但在你沒給我道歉之前,這一切免談!”
耳邊忽然回響起歐陽青萱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這句話,封子蕭忍不住看向夏軒晴。
真的很像。
那個時候歐陽青萱說話的表情,就像現在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一樣,一樣嚴肅,一樣認真。
阿青,你瞧你的影響力多大,你的婢女說話都開始像你了呢。
封子蕭眼中閃過的那一瞬間的恍惚被君九尋看在眼裏,君九尋的神經立刻崩緊起來。
這個瘋子蕭不會注意到什麼了吧。
“娘子既然這麼說了,本將軍就不能讓你們走。況且不管歐陽靖生如何,本將軍的娘子自有本將軍守護。”
宣告完主權,君九尋匆忙結束這個話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對夏軒晴說道:“娘子,為夫的眼睛不知道為何有點疼。”
“眼睛?”夏軒晴第一個反應是當初君九尋眼睛中毒的事情,她趕緊去查看君九尋的眼睛,可是天色已晚,看不清什麼。
“去客廳。”夏軒晴拉住君九尋的手就往明亮的客廳走去。
一邊走一邊詢問君九尋有什麼感覺。
“有點酸,一眨眼就疼。”
君九尋胡扯著,心中鬆了口氣,看著被夏軒晴握住的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最喜歡娘子主動拉住自己手的感覺了。
——
禦書房中,司空嵐將手中批改完的奏折放下,抬手揉了揉額頭,一臉倦容。
“陛下可是累了。”候在一旁的楊公公見狀,恭敬地開口問道:“可要擺駕去茗珍殿?”
楊公公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段時間司空嵐一直去的都是珍妃娘娘那裏。
“不了,今日直接回朕的寢宮吧。”司空嵐擺手,“朕這段時間一直呆在茗珍殿,是不放心珠兒的身體,如今珠兒的身體已經恢複許多,朕也可以放下心了。”
“是,老奴遵命。”楊公公應下後,又奉承地開口:“多虧陛下聖明,選定夏姑娘給珍妃娘娘醫治,珍妃娘娘才能恢複的那麼快。”
隻是一句簡單的奉承話,誰料這一句話讓司空嵐想起了什麼,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眼中漸漸浮現除了落寞,那是一種因為懷念而產生的落寞。
楊公公的心也因為司空嵐的沉默而忐忑不安起來。
又是一會之後,司空嵐依舊在沉默著,楊公公隻能惴惴不安地開口:“陛下,您怎麼了?是不是老奴說錯什——”
司空嵐開口了,他擺擺手:“與你無關。”
楊公公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問司空嵐究竟是在想什麼,隻想將一切安排好。
他剛想跟司空嵐告退,隻聽見司空嵐繼續說道:“朕隻是在想,應該是阿萱在保佑珠兒吧。”
楊公公一愣,抬起頭,隻見司空嵐剛剛還很落寞的眼中忽然透露出一絲柔和,語氣也是輕柔萬分:“阿萱可能是害怕朕沒有了她會寂寞,所以留下了珠兒陪伴朕。”
聽到這,楊公公看了司空嵐一眼,隻見司空嵐眼中的柔和越來越深,而且還帶了點喜悅,他說:“阿萱她終於原諒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