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尋說完這句話就用眼角的餘光去偷瞄夏軒晴此刻的反應,心裏在打鼓。
娘子會不會認為為夫不厲害了?
娘子會不會嫌棄為夫?
為夫在娘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是不是崩塌了?
……
夏軒晴自然不知曉,僅僅一會的工夫,君九尋的腦海中已經掠過無數個想法,她隻是在想:看樣子君九尋也不知道黑袍人是誰。
不過,君九尋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就會警惕許多,這也是一件好事。
見夏軒晴不說話,似乎還在思索,君九尋咳嗽了兩聲,“那個人吧,其實吧,也不是很厲害,隻是為夫之前沒有特別關注這件事,如果為夫想查的話,這個人根本不可能躲藏得了。”
“黑袍人很厲害,我們不能輕敵。”夏軒晴一聽君九尋這麼說,很擔心他的安危,“可以做準備,但還是先不要驚動他的好。”
“黑袍人?”君九尋眼眸閃過一絲疑惑,語氣有些驚訝,“娘子見過?”
這麼多年,他手下的人連個影子都沒查到,此刻聽夏軒晴的語氣似乎對這個人有些了解。
“算是見過吧,沒見過他的臉。”夏軒晴想了想,給君九尋描述了一下黑袍人的身高與身形。
“對了,他還有一塊玉牌,玉身白色,中間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曼珠沙華。”夏軒晴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這個好像是血羅刹的玉牌。”
“血羅刹的玉牌?”君九尋瞬間變了臉色,語氣近乎急切,“它在黑袍人的手中?”
“現在可能不在他手中了。”
說完這句,夏軒晴沉默起來。
這玉牌原本是在黑袍人手中,可是黑袍人給了冷秋珍,冷秋珍的記憶裏又沒有有關玉牌的下落。
她該怎麼告訴君九尋?
一見夏軒晴皺眉,君九尋立馬說道:“想不起來沒關係的,為夫自己去查,娘子不必為難。”
“嗯,等我想起來就告訴你。”
等白琦音醒了,自己問下白琦音吧,雖然白琦音願意告訴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黑袍人說這個玉牌是他熟識之人的東西,如果以後要查黑袍人的話可以沿著這線索查下去。”
“嗯,好。”
“不過一定要小心。”
“嗯,都聽娘子的……”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回到了夏軒晴的宅子。
推開門的一瞬間,夏軒晴感覺到了幾道警惕的目光,隨後可能看清是自己,目光都散了開去。
“夏姑娘,你回來了。”封子蕭第一個迎了上來,將發生的事情告訴夏軒晴,“白姑娘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這個消息著實讓夏軒晴很驚訝,這麼短的時間冷秋珍就醒過來了?見她的架勢,還以為會睡個十天半個月呢。
“是的,據說蕭公子的真情實意喚醒了她。”封子蕭很感慨,“可能是老天爺垂憐他們吧。”
夏軒晴更關注的是:“他的兩條手臂沒有再斷了?”
冷秋珍可是說了,不要讓任何人動她,結果蕭痕硬要將她抱到房間內,搞不好還牽個小手啥的。
按照冷秋珍的作風,不斷他一條胳膊估計也要給他下個毒吧。
“沒有。”封子蕭搖搖頭,“而且白姑娘似乎也想不來這些日子的事情了。”
不會吧!
夏軒晴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浮現的念頭。
難道醒過來的不是冷秋珍,是真正的白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