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是在晚上,早早的就有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化妝師來給夏小冉化妝。
夏小冉看了化妝師一眼,問道:“sandly呢?”
“他去給殷夫人化妝了。”化妝師是從外麵請過來的,並不知道夏小冉和江家的關係,隻笑著說道:“你也是江家的親戚嗎?”
“不是,我是暫時借住的。”夏小冉淡淡地回答。
“咦?是這樣嗎?哎,我聽說江家姓夏的夫人還住在江家呢!說起來也真是的,妹妹先勾引不成姐姐上位,現在又被季家的養女搶了,說起來她也不怎麼漂亮啊,怎麼這麼自不量力呢!”
化妝師一聽夏小冉跟江家沒有關係,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起。
“咳咳!話那麼多做什麼!這位就是我們江家的少夫人!”張嫂站在身後,假咳了兩聲以示警告。
“啊?對不起!對不起!怪我這張賤嘴!”
那化妝師沒想到自己說的正主就在眼前,頓時戰戰兢兢了起來。
夏小冉看了張嫂一眼,說道:“她沒有說錯,我是自不量力。”
張嫂一聽,連忙說道:“少夫人,你可別再說這種話了,總裁聽了可是要生氣的。”
“他大概應該不會介意。”夏小冉垂下眼眸,輕聲說道。
反正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再介意自己的想法呢?
隻是……夏小冉想起那一夜的煙花,剛在黑夜中絢爛,下一秒卻又無聲無息的消亡。
太短暫,也太讓人寂寞。
張嫂見夏小冉頗有繼續消沉的意思,張了張嘴想繼續勸解夏小冉,可此時卻突然來了個傭人,氣勢頗凶地嚷嚷道:“少夫人想佩戴‘湛藍之心’,在哪呢?還不快給我拿來!”
少夫人?
夏小冉抬頭看了一眼傭人,是個神色傲慢的年輕小丫頭。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個傭人說的少夫人是殷以涵。
自從夏小冉被關起來之後,江家的傭人多半都認為夏小冉已經失勢,殷以涵才是江家的少夫人,隻有從前和夏小冉交好的幾個傭人還在堅持喊夏小冉少夫人。
這些夏小冉不是不知道,但她也懶得計較。
也罷,給她就給她吧,反正過不了多久也會屬於殷以涵的。
終究,自己才是鳩占鵲巢的人。
她歎了口氣,從梳妝櫃的抽屜中把湛藍之心拿了出來,遞給那個小丫頭說道:“拿去。”
小丫頭大喜,正準備去接,卻被張嫂一把搶了過去:“不行!這是江家少夫人的象征,殷小姐憑什麼佩戴?!”
小丫頭嘴巴一努,不屑地說道:“我們殷夫人可是懷了總裁的孩子的,又有季家撐腰,憑什麼不能佩戴?”
說完,她又鄙視地睨了一眼夏小冉,說道:“是有些人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賴著不肯走而已!”
“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告訴總裁把你開除出去!”
張嫂氣急了,她沒想到隻是一個平時不得臉的傭人也敢這麼趾高氣揚。
小丫頭見張嫂提到了總裁,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慌張的,可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又沒說錯!”
說著,她一把搶過“湛藍之心”倉皇而逃。
張嫂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竟然還會耍無賴,愣了愣,對夏小冉說道:“少夫人你等著,我去給你搶回來!”
夏小冉伸手拉住張嫂的手,說道:“算了,人家春風得意,我們為什麼要去招惹不痛快?”
張嫂微微皺眉,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少夫人,懂的爭取比懂得放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