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回頭看去，隻見江熠然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用手輕輕扶住她的腰，給她打氣。
“這數據並不是樓知雪公司買的。”說完，他又低頭看了夏小冉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般說道：“既然沒做過，那就應該大聲說出來，知道麼？”
厲欣原本以為勝利在望了，可沒想到半路竟然又殺出個程咬金。
此刻，她看向江熠然的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嬌羞，隻有恨不得把他吃掉的怒火。
“數據是樓知雪的，收益的人也是樓知雪，難道江總裁想說是我們這些競爭對手幫她買的，好讓她順利拿到代言權？”厲欣站了起來質問道，“嗬，想幫人出頭也得有證據啊。簡直就是笑話！”
餘海棠沒想到厲欣火氣一上來又是這麼不管不顧，趕忙用手拉住她，拚命朝她搖頭。
可厲欣已經豁出去了，自然不可能回頭。
她一把甩開餘海棠，叉著腰，一副要跟江熠然死磕到底的模樣。
於海棠心中一驚，知道已經勸不住了，便自暴自棄地坐著，任由事態的發展。
江熠然似乎就在等著厲欣的這一句話，他唇角微挑，說道：“證據，當然有。”
說著，他輕輕打了個響指，紀正宜便立即去到上官向陽的身邊，把一個u盤插入電腦中。
上官向陽雖然驚訝，但還是打開了u盤。
投影儀上呈現的隻有幾張照片和一段音頻，上官向陽打開一看，隻見厲欣正坐在他們去調查過的那家幫人操控流量的公司，似乎在跟人交談著什麼。
厲欣臉色頓時蒼白，指甲死死地嵌入手掌中。
她頓了頓，辯解道：“隻是幾張照片也不能證明什麼啊！”
“別急，這不是還有音頻嗎？”江熠然說著，對上官向陽使了一個眼色，上官向陽會意打開了音頻。
“……張哥，你幫樓知雪的數據刷上去，越高越好，最好能讓那個賤人昏了頭。至於錢嘛，等我拿到上官家的代言後會一分不少地付給你。”
隻一段，厲欣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她緊緊咬住唇角，目光死死地瞪著屏幕，似乎在努力編造什麼說辭。
可江熠然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拿出一份文件丟在厲欣麵前，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已經連著你簽的合同都拿過來了。”
厲欣望著那份熟悉的文件，根本沒有翻開的勇氣。
鍾離瑤微微皺眉，拿過那份文件，粗略地看了一下，指著厲欣的簽名說道：“果然是欣姐去購買的數據，可為什麼呢？欣姐好歹也是娛樂圈的前輩，不至於為了一個代言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說著，鍾離瑤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厲欣身上。
“噗嗤。”忽然厲欣笑了起來，她說道：“大概是輸怕了吧。‘千年老二’這個頭銜聽久了真的是容易讓人發狂。”
“可你也不能……”說道最後，鍾離瑤忍不住噤了聲。
娛樂圈向來向“紅”看齊，永遠屈居人二的痛苦隻有厲欣本人才能體會。
“沒有什麼能不能的，娛樂圈本來不就是這樣嗎？”
厲欣眼中劃過一抹痛苦，可唇角卻強撐著笑容，她諷刺地說道：“接下來你們想怎麼樣？取消我的名額，還是公布天下？不過我告訴你們，我雖然不幹淨，可樓知雪也未必一塵不染，我這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