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然躲開她的眼神，重複道：“簽了它，離婚吧。”
說著，他就把離婚協議書遞到了夏小冉麵前。
可還沒等夏小冉接過去，蘇彤便“啪”地一聲打落在地。
蘇彤梗著脖子，青筋暴起，紅著眼眶說道：“我原本以為我都跟你說清楚了，我師傅沒推！沒推！她沒推！你為什麼要離婚？”
江熠然輕輕歎了口氣，蹲下身來，慢慢把散落的兩份文件撿起，重新遞到夏小冉麵前說道：“簽了吧，一切都結束了。”
“你！”
“蘇彤。”
蘇彤還想說些什麼，可此時夏小冉卻突然開口阻止她。
夏小冉心如死灰地對蘇彤說道：“這是我的事，你不要過多擔心。”
說著，她緩緩接過江熠然遞來的文件夾，打開看了看，見上麵是離婚協議書無異，這才抬起頭來問道：“你是不信我嗎？”
江熠然抿了抿唇，“這跟信不信沒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不管真相如何，這份離婚協議書還得簽對嗎？”夏小冉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是。”
“好，我簽。”
夏小冉用力地點點頭，拿過夾在文件夾中間的筆，瀟灑地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等兩份文件都寫完，她重新遞給江熠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江熠然結過，點了點頭，“殷以涵有話對你說。”
聽到夏小冉要進去，上官向陽立刻跳出來阻止道：“你瘋了？萬一她在裏麵又起了歹念，傷害以涵怎麼辦？”
江熠然沒有跟他爭辯，隻冷聲說道：“是以涵的意思。”
說完微微挑眉，意思是，不服你自己進去找病人說理去。
上官向陽這才吃癟，像是泄了氣的球般，忽然火氣都焉了。
上官若晴瞧著自家親哥這樣，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說道：“你成熟點吧！”
夏小冉一進去，殷以涵正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著吸氧的管子，目光正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聽見動靜，她在緩緩側過頭來，看了夏小冉一眼，忽然咧嘴笑道：“沒想到吧，又被我算計一次。”
夏小冉咬著牙，死死地攥緊手，忍住想一巴掌呼死殷以涵的衝動。
許久，她歎了口氣，走到殷以涵麵前坐下來，說道：“你為了陷害我，沒了自己的孩子，值得嗎？”
“何止是一個孩子，我以後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了。”殷以涵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又輕輕一笑，“不過也不要緊，反正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這一點犧牲算不了什麼。”
“不算什麼？”
夏小冉驚訝於她的平靜，也驚訝於她的冷血。
頓了頓，夏小冉才繼續說道：“如果隻是為了要我和江熠然離婚，你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就算你不動手，我們遲早都會結束的。”
殷以涵冷笑一聲，“但我覺得你不會。雖然你不想承認，但我卻能看得出來，你分明對熠然還有留戀。如果日子久了，我再使點手段，你確實有可能離開，可我已經等不及了！”
“你等不及，你就可以犧牲你的孩子來陷害我？”夏小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而且我不明白，等孩子出生之後你要什麼沒有，為什麼要急著動手？”
“因為那孩子不是江熠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