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的趙容殤走著走著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一下子向前仆倒在地。看著小心翼翼和緊張到失禮的她不由得嘴角一揚,心裏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可趙容殤從地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向他賠禮,卻是在摸自己的腦袋,並且嘀咕著:“謝天謝地,腦袋沒掉。”

一直忍著沒出聲的他終於開懷大笑。趙容殤聽見他的笑聲便嚇得驚慌失措,不知道要幹嘛。一下子突然想了起來:‘見到皇帝因該先參拜?對!是先參拜。’便對著高位上的皇帝行了一禮:“趙容殤參見陛下。”

見她一直沒有抬頭的意思,便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何低著頭一直不敢看朕?莫非是朕很嚇人?”他故意提高音調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當然不是。陛下天顏,民女是怕見到陛下以後會難以入眠,自然不敢多看一眼。”

“是嗎?朕果真會讓你難以入眠?即是如此那這般長久的時間,你又是如何安睡?”

“這、、、、、、,這、、、、、、。”原本想著隨便說一句話糊弄過去就得了,誰知道這個始皇帝這般較真。

“趙小姐以後天天都可以見到朕,就不必想朕的容貌。可否?”

趙容殤知道嬴政這是在套自己的話。若果說是,那麼他肯定會懷疑自己和哥哥。如果說不是,他肯定會以其他理由治自己的罪。

“陛下可真會說笑。陛下住在宮裏,而民女住在宮外這如何天天得見。想來陛下是知道的,民女的哥哥能在宮裏為陛下做事,已是天大的恩賜。若陛下想要民女進宮為陛下做宮女,那也是民女的大幸。”趙容殤不敢說真話,隻得裝糊塗。

嬴政知道這個女人是在和自己裝糊塗,怒火中燒的他用手拍打著桌子“好你個趙容殤,居然不領朕的好意。你可知道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命令你。”

“民女實在是不知道陛下是何意思。”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做一個明白人,隻好繼續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不明白沒事,明天你就會明白朕說的話是何意思。”不怒反而笑起來與趙容殤說話的嬴政讓她不寒而栗。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趙高款款而來卻讓趙容殤心裏長舒一口氣:‘我的好哥哥呀!你怎麼現在才來?在晚一點妹妹都被嬴政起怒火給燒沒了。’

正襟危坐的嬴政在把玩著手中的竹簡,用質問的語氣來表示心中的不快:“趙高!你是怕朕吃了你妹妹嗎?這麼急著見朕?”

遲來的趙高被嬴政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微臣、、、、、、。”

還沒等戰戰兢兢的趙高說完,便被打斷了。他怒斥著趙高:“朕看見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心煩。滾!”

他拉了拉趙容殤的衣角,示意可以回家了。

在她走後小嚴子進入殿內繼續為嬴政研磨。小嚴子是嬴政身邊的紅人,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陛下對趙小姐很感興趣!”

“是啊!很感興趣”‘十年前就感興趣了’

“朕很想知道,趙高這隻老狐狸的妹妹是他親妹妹嗎?一點也不像趙高謹言慎行。真是有趣的緊!”

小嚴子以為嬴政是在批閱竹簡,沒想到是在寫她的名字。

“可是、、、、、、,陛下!如果趙小姐進宮,以她的脾氣宮裏可是會亂套的!”小嚴子一臉的擔憂。

嬴政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小嚴子:“以她的脾氣?你可是對她很了解啊?”嬴政很不滿的問道。

知道陛下這是在吃醋,他隻好說些好聽的。

“這還不是從陛下的眼神裏看出來很欣賞趙小姐的的性格,陛下從來不喜歡唯唯諾諾。陛下這般喜愛趙小姐,她的脾氣肯定不會是那種安於現狀的!”

嬴政起身走向外麵,小嚴子一直低著頭跟在他的後麵。直到在宮牆上看見她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像呢!如果不是她不是趙高的妹妹,我還以為她又活過來了呢!”前麵的她是指趙容殤,後麵的她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