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貴妃榻上假眠的趙容殤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嘴角微微一笑。勾戈見來人,立刻行禮。“末將參、、、、、、”

嬴政沒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還以為是勾戈忠心耿耿守著趙容殤睡眠。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讓他不要驚動熟睡中的人兒。“小聲點兒,別驚動珺卿夫人。你們都下去吧!對了小嚴子,記得通知所有人後天一早啟程回宮。”

“奴才告退!”

“末將告退!”

脫下鞋子躺在了趙容殤的身邊,把她緊緊抱在懷裏。“能夠安心休息就安心休息,這次回宮之後不知道多久才能在出來。也許回宮之後我們可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的相擁而眠了,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質、腐爛,包括以前的想法。”

身邊的人兒依然沒有什麼反應,慢慢開始貪婪的呼吸著傾瀉而下的長發與她脖子上的味道。性感的嘴唇附上了白皙的脖子,弄得她心煩意亂。既然裝睡了,總不能這個時候突然之間醒來吧!

‘沒事!淡定點兒,你現在睡著了,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可是身後的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長滿繭子的手開始從脖子慢慢向下移動,直到小腹那裏。開始解開她的腰帶那一刻手被假眠的趙容殤捉住了。

“臣妾已經睡著了還動手動腳,真是不害臊!”沒轉過身看他也知道嬴政臉上是什麼表情。

果然是在裝睡!這個女人,總是會和自己唱反調,什麼時候能夠像別人一樣對朕恭敬點兒。“怎麼不繼續裝睡了?啊?”

害怕身邊的男人摔在地上,轉身之後用手環住他腰,隻是這麼一做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近了。“陛下如何知道臣妾裝睡?莫非陛下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不成?”

“當然沒有!隻不過你真睡著後的睡姿真醜,哪會這般規規矩矩的!”在趙國當了十幾年的質子,盡管那段時間再苦再累可是有母親和阿房,過的很充足。十三歲回宮開始直到現在已經二十六年,沒有安安穩穩的睡過一晚上。自從遇見她以後,每天有她陪在身邊,從來沒有像以前感到孤獨或者害怕。

“哼!既然陛下覺得臣妾睡姿醜,那為何不去找蒙承衣?她是蒙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是大家閨秀,哪是我這種下賤的商人之女比得了的!”說完,把臉捂在嬴政寬大厚實的胸膛裏,眼角的淚浸濕他的衣袍。

“哭了?”趙容殤沒有回答他,“總是說一些話來氣自己,蒙承衣再好也比不了你呀!”

“胡說!在你心裏她明明就比我重要!”

“那你說說她哪裏比得了你?朕心裏又是如何把她看得比你重要?”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啊!她要是生氣之後可很難哄的了的!

“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你也會騎射,還懂得如何幫著朕批閱奏章!”

“她貌美如花,人人喜愛!”

“在朕心裏,你貌若天仙,傾國傾城!”

“她是蒙毅和蒙恬的妹妹!”

“你是朕的女人!”

“那、、、那她比我年輕!”

“年輕又如何?朕隻喜歡同你每天膩在一起!”

“你、、、、、、”什麼時候以武力解決問題的嬴政學會油嘴滑舌了?

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細語哄道:“好啦!小醋壇子一個,你聽聽肚子裏的寶寶都笑你愛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