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孝莊如約的派人將和離書送到了明若手中,看者金燦燦的和離書。明若隻能一遍一遍摩挲著,一邊一邊流著淚。要離開了嗎?真的要離開了嗎?曆史上未曾有過濟度與福晉和離之事,自己這算改寫曆史嗎?濟度······他知道了這個結果,又會是怎樣?他會難過嗎?會求自己留下來嗎?留下來,他求了,自己又會答應嗎?······
皇宮中,秀女被汙,上吊自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各個角落。而那被抓回來的八名轎夫口供一致,通過描述,認定了這是濟度幹的!孝莊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隨即是不相信,那濟度在怎麼狂妄,但對於皇上,對於大清國可一直是忠心耿耿,他生性耿直,絕不會藏有半點私心。但全部的證據都指向他,她也不由得不相信。她突然想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起身,渾身一顫,連手邊的茶杯碰掉在地都不知道。她來不及再多想,急衝衝的向乾清宮走去。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孝莊。她也不敢多問,緊緊跟著怕出什麼事情。
乾清宮內,福臨正在大發雷霆。他一拳揮向龍案,狠狠的罵道“濟度!你這個畜生!太過分了。我絕不會饒你!”福臨將眼前的硯台狠狠的摔在地上,氣衝衝的剛要出去,碰上了前來的孝莊“皇上,這事情確定了是簡郡王做的嗎?他再怎麼狂妄,可他不好色是世人共知的。”“額娘”福臨打斷孝莊的話“他那是故意的,他恨我,他要用這件事情來惡心我,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怒。”孝莊走到福臨麵前,狠狠的瞪著他“那也得是你先惡心他,他才會惡心你的。你不惦記著他的福晉,他斷然不會來惡心你的秀女。”福臨不解的看著孝莊,他不懂,他不懂她的額娘怎麼會幫著濟度說話。強搶秀女,多麼大的罪名,他的額娘居然要為他掩蓋事實!是!孝莊也恨,但此時此刻情況特殊,若是濟度再出了事,她不知道那可憐的明若該怎麼活下去。想起那躺在床上麵肌消瘦的孩子。她要保護她,她要為她做點什麼。“皇上,一個偏遠地方的縣令將自己的庶女送了過來,您不覺得這問題嗎?他的長女並未婚配。自古就沒有長女未嫁卻讓庶女選秀的先例。你就沒有想過什麼原因嗎?我已經找人問過了,他疼愛長女不想進宮,擔心自己會老死宮中,這縣令以為山高皇帝元遠,用一個自己不疼愛的庶女代姐入宮。來看來這縣令也沒打算真心對你啊。這可是欺君之罪啊!向這種小人的心思太簡單了,你隻要先用欺君之罪嚇唬他一下,再升他個官做,再給他一筆錢,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他還得感恩戴德!”
聽著額娘居然如此護著那濟度,將事情為濟度推得一幹二淨,福臨自然不同意。他傷害明若,本就一肚子火氣,現在出現這事,他當然要狠狠的治他一下,怎麼可能輕易饒恕他。“額娘。如果我這樣做了,和草間人命有什麼區別?那女子就是死也不會閉眼啊”“你給我閉嘴!”孝莊看著這個兒子,心生怒意“閉不上眼睛?我自有辦法讓她給我閉緊了。草菅人命?若是你將濟度治個大大小小的罪名,我看你第一個草間的就是明若的命!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你還要怎樣?”明若!福臨怔了,額娘做的原來都是為了維護明若。想到孟古青說明若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害,是自己將明若害成這樣子的。福臨一下子失去了主意。是啊,明若視濟度為生命,若是濟度真的出了事情,恐怕她也不會獨活。福臨身子一軟,在龍椅上坐了下去。也罷,就當自己還明若一份虧欠吧!揮揮手“一切交給額娘處理。”孝莊看者福臨,歎了歎氣說“皇上,下旨吧。定遠縣令路上被匪人劫持,為求清白以死明誌,實乃烈女子。皇恩浩湯,特封其為貴人,賜封號貞。準許葬入妃陵。定遠縣令教女有方提官升一級,獎黃金百兩,以示慰問。那八名轎夫護主不力,賜毒酒一杯,立刻執行!”說罷,孝莊抬腳準備離去,卻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對福臨說“簡郡王當時就在溪邊,卻不聞不問,見死不救,罰俸一年,沒收王府,罰他監督修造皇陵去”哼!雖要保你,但也絕對不能便宜你,怎麼樣也得去去你的威風。被你惡心的女子葬入了皇帝的妃陵,這是多麼恥辱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