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基地大樓之中,一間布置古樸精簡,卻顯濃厚書香氣息的辦公室裏。在那寬闊且明亮的落地窗前,一名老者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後站立著一名,容貌嬌俏的美麗女子,此人赫然表示與那秦霜七產生過幾番衝突與撞擊的美麗女警官,朱月凝。
此時,昔日英姿颯爽的朱警官已然脫去了一身警服,穿上了一身有些寬大,卻盡顯嫵媚可愛的白色長衫,絲滑的布料略微卷起著蕾絲花邊,寬大的領口處一雙白皙雪白的雙肩暴露在空氣中。腿上則著上一條略顯緊致的淺藍牛仔褲,同時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朱月凝那一雙修長筆直,渾圓性感的長腿。此時的朱月凝有著一種鄰家碧玉的那種美,是與穿上警服的她,不同之美。
老者眉頭微皺,蒼老卻盡顯威嚴的一張臉上抿著嘴角,眉宇間似乎因為什麼繁雜的思緒而淡淡的凝結著,他此刻一臉專注的表情望著操場上那七名奔跑的身影。
此人表示位高權重,同時也是朱月凝尊敬愛戴的老者,名字稱作許千石。
“許爺爺,這些人就是您選出來的?”朱月凝放眼放著操場上的那七道身影,不禁皺眉道。他們奔跑的步伐淩亂,且稀稀落落的毫無規律可言,朱月凝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要去代替飛鷹來執行任務,這與散沙毫無區別。
許千石略微頷首,笑道:“沒錯,之所以選這些人,就是因為他們都曾犯下了滔天的罪惡,被判處死刑的人,這隻是他們的宿命,必死的宿命…”
朱月凝目光不禁迷茫了起來,送死,死刑犯?這之間有什麼邏輯?
似乎察覺到女子目光,許千石頓了頓,又道:“任務完不完成,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其實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現在北部邊境有些混亂,各種魚龍混雜的人物聚集,而我鎮守這一方,卻做勢不理,恐怕李汀那小王八蛋又要奏我一本了,嗬嗬…”許千石淡淡苦澀的笑著。
朱月凝皺了皺秀眉,她也能夠了解,與許千石誰也瞧不上眼的老政敵。
“許爺爺,您貴為將軍,地位更僅次於元首之下,軍銜更是高於李汀許多,為什麼您還這麼顧及呢?”朱月凝很不解的道。
“非也,非也…”許千石笑了笑,轉過頭看向朱月凝,道:“地位上來講,我的確高於他很多,再怎麼說他也隻是個後輩,但道理上卻不是幾言幾語就能說清的,我手中值得好看一眼的隻是空頭軍銜而已,而他李汀,手中握的可是軍權呐…”
其實許千石更想說的,是李汀自身所擁有的能力。
“原來如此,”朱月凝心下了然,看來槍杆子硬,才是王道。朱月凝隻是一個剛剛從警校裏畢業的小女生而已,當一名警察,也僅僅是她心血來潮而已,要論為人處世,她卻猶如那涉世未深的小娃娃而已,勾心鬥角中的各種暗藏玄機,都不是她所理解的…
“唉…”許千石歎了口氣,蒼老的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的愁容,他道:“去葬送這一群犯人,我也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都是同樣華夏的子孫,大家都是血脈相連,但這都是無可奈何的。最重要的是,我是真舍不得那些飛鷹隊員們啊,他們不僅秉承著我們華夏的驕傲,安慰係於他們身上,更多的,是他們都是我辛勤培養的孩子,都有著我無法割舍的感情…”
忽然,他的腦海中又想起了二十幾年前的場景,那樣痛惜的感覺告訴他,他不想再讓任何一名飛鷹隊員失去性命。所以,他對所有選拔飛鷹隊員的種子都是異常的苛刻,甚至於…讓他們變得冷血…
“咦?”
朱月凝的目光忽然被一道身影所吸引而去。
七人中,被朱月凝所注意到的那個身影一直跑在最前麵,此刻的他,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所打濕,然而,他卻仿如未覺,依然咬著牙堅持著。他病態一樣蒼白的臉沒上有絲毫表情,目光僅僅直視著前方,奔跑著,不知疲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