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什麼?”
在白月明的吃驚之下,刀竟隻是撕開了衣服,而下方的皮膚則是隻有一道紅印。刀雖然是離子刃,可是這刃上完全承載著十級風係異能的全部能量,就算是白月明養尊處優,不擅長戰鬥,可是麵對一個卸下防護罩的人,怎麼會連皮膚都撕不開?難道一階和二階的差距竟是這麼大?
“白月明,竟然你都會偷襲這種伎倆了,哼哼,不愧是我一手帶大的,好少爺啊。。。”
何道哉搖了搖頭,一身精神絲線仿佛有靈魂一般纏繞到白月明身上。
“還記得我怎麼教導你的嗎?”何道哉悠哉悠哉地說道。
“噗,低階與高階,天與地般的差別,不要。。。”白月明似乎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而那精神絲線明明隻是圍繞著白月明,連碰都沒碰到。
“不要什麼?”
何道哉問著白月明,而白月明的目光始終沒有從白濤身上移開過。
一轉眼的功夫,何道哉臉色一黑:“這白濤腦子裏到底有著什麼東西?我的精神,竟然透不過去?不愧是傳承者。。。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想得到了,哈哈哈。”
“你,繼續說啊,看到你父子二人如此景象,倒是同病相憐,有趣有趣!有趣的很啊!”
何道哉說罷又是一個精神氣浪轟過去,雷未名的保護膜受到了劇烈撞擊,這可不是剛剛僅僅護住自己的那層防護罩,這是護住兩百餘人多的防護罩,如此大的體積,那氣浪直接拍過,也就是說,雷未名將這次攻擊原原本本的全部吸收了。
“啊!”雷未名一個趔趄,腳下不穩,這已經是他受到的第二次劇烈攻擊,而且全是他擅長的精神方麵。
“這混蛋,竟是拿雷大人當玩具耍,我們跟他拚了!”雷家的大隊長頓時怒從心中起,而其他兩家竟是也應和聲不斷。
“夠了!都給我呆住了,誰也不許出去。”雷未名強忍住頭暈的感覺,製止了執法隊們。
“一階一世界,每升一個階段,以下階段的異能便傷害不到自己。”
“對,這是階級,是我們人類自己進化出的階級,你的異能打在我身上,甚至還不如一隻小蟲在我身上瘙癢,也許你打我一拳都比這刀有效。”何道哉說罷將那離子刃踹到一旁:“人類自始至終就一直在競爭,連這異能都帶著競爭,帶著階級色彩,帶著等級壓製,我就是遠古時候的恐龍,而你不過是一隻寵物貓罷了,見到我便縮掉了尾巴掉了膽,這種異能又能對我起什麼作用呢,嗬嗬,既然你送到我麵前了,便屈服於我吧。”
“你。。。”白月明心中留著強烈的不甘,可惜隨著意識的逐漸消失,他屈服了,現在他就是何道哉。
何道哉輕笑了一聲:“你,閉上眼睛,順著我的意識,和我去勸服你的寶貝兒子吧,哈哈哈。”
“是的,家主。”
“這混蛋,竟然把白濤的老子也給控製了,可惡!我的力量還沒完全恢複,頂多把這何道哉的精神攻擊拒之門外,白濤小子,自求多福吧。”天坐在祭台之上,氣憤地說道,搖搖頭後又閉上了眼睛。
。。。。。。
“這是。。。哪兒?”
白濤走在一片雪中,這片景象他已經在夢中夢到過無數次,然而這次看到時,他覺得無比的真實,六瓣的雪花肆意在空中飄揚著,飄啊飄的,讓人感到寧靜,安詳,如果不是在那名為白府的門前,白濤大概會好好在雪地裏躺一下,好讓雪花把自己掩住,他有點累了,自從他離開這個家之後,他四處漂泊著,在叢林裏和野獸打過地鋪,也和海鷗成為過鄰居。但是危機感自始至終沒有從心中散開,一個小孩,即使有著白伯的陪伴,那種不安又怎麼會是常人能夠理解的呢?
“濤兒,你要原諒爸爸,爸爸也是。。。”
忽然一絲回憶湧上心頭,這這這怎麼可能?
“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白濤心頭震動,連那冰雪世界都開始狂風大作:“對,父親趕我走的前一天,曾經哭了,跪著和我道歉,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
“對,是我做的,嗬嗬,沒想到你竟然又想了起來。”何道哉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簡直震耳欲聾,白濤難受的閉上了一隻眼睛,捂住了耳朵。
“你這混蛋,為什麼要這麼做?”白濤對著狂風怒吼著,但是聲音卻是那麼小那麼無力。
“你才是忘恩負義,不是我,你怎麼能得到那遠古的傳承?不是我,你怎麼能夠成長為和十級異能者對抗都不落下風的強者?不是我,你怎麼能夠得到這十年的磨礪?你,白濤,所有進城之後的所有表現我都收入眼中,也不愧我這十年對你的保護。”何道哉走了出來,一身的黑袍,可是臉卻是年輕了許多,他的旁邊有著身穿白色執法隊衣服的白月明,白月明神情呆滯,目光裏麵泛有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