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銀色的匕首抵在了齊航的脖頸上,齊航還能感覺到自己脖頸動脈的跳動,一道銀光劃過,撒出了紅色的飛雨。身體漸漸的失去力氣,更別說剛才的芳香氣體,他覺得身體慢慢的從腳下冰涼上來。“我快要死了嗎,爸媽怎麼辦....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誰,還有那個銀炳少女。還有姐姐....”可惜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了,他漸漸失去了意識-----“我就要死了嗎”
在一片漆黑的世界裏,布滿的幽藍的星點,黑夜就像母親一樣擁抱著他們,一點點藍點悠悠的飄在黑暗中,聚成了藍色的海洋。一個星點在悠然的飄著漫無目的隨著星海飄蕩著,慢慢的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星點碰到了一塊黑色卻透明的薄膜漸漸的融入了進去,薄膜包裹著他嗬護著他,然後他進去了,幽藍色的星點出現在一片廣闊無邊的大陸上,一塊絢麗多彩的大陸,各種飛禽異獸,還有一個個身穿獸皮的人族,更有奇花異草和煙霧繚繞的絢爛美景,美得那般不真實好似畫裏出來似的。窮山峻嶺,奇峰怪石比比皆是。甚至還有一個個大宗立在山頭,一道道五彩絢爛的光華在空中飛舞般的激射,如果仔細看的話上麵竟然是一個個身穿長袍的人!!!好似不在人間如同仙境一般。。
藍點在空中飄呀飄,天上不時刮來一道道罡風吹得藍點搖搖欲滅,不過幸運的是藍點飄到了一處斷崖剛好抵住了吹來的罡風。藍點這才凝回一點藍茫。不過這斷崖下好像是一座座的墳塚,而斷崖邊有一戶人家,一個婦人挺著個大肚子,一個婆婆正在接生,女子痛得表情都扭曲了,可就是沒有嬰兒那幸福的哭聲。丈夫在外急的滿頭大汗,心急如焚。可是事與願違還是等不到那一聲啼哭.......
藍點飄呀飄,但好像有一絲神秘的力量,像是招喚又好似包含的牽引著他飄向那個小屋,但這時候一股剛猛的狂風真好吹過,不知是天意如此。藍點被吹下了斷崖藍點在狂風中瑤瑤欲滅,那一絲牽引的力量在狂風中也微不足道起來。藍點飛快的落下,不過幸運的是崖下植被稀少,卻是沒有被撞到。狂風過後,藍點的幽光也若有若無,它也沒氣力繼續飛上去了,他隨意的飄著,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如何,它落在了一具半身入土的無名屍體上,那具屍體也不知是因為什麼,也行他生前也行也有一段驚心動魄的人生,但現在也隻是一具沒人問津的殘骸了。唉~
藍點飄呀飄,冥冥中落在了那具屍骸的眉心,藍點發出了一股溫暖嫯意的波動,雖然隻是屍骸,但仿佛找到了家,外麵的罡風也變得輕柔起來。慢慢的到了晚上,月光照在屍骸的額頭上,藍點雖然忘記了一切,但還是有一種被嗬護的感覺,好像月亮就是他的母親,月光就是他的暖床一般,漸漸的雖然肉眼看不見,但藍點確實是明亮了幾分。慢慢的時間過去了一年倆年.......不知道過了多久。屍骸的一根手指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之後是手掌再之後是手臂,屍骸那緊閉了不知多少歲月的眼皮抖動了一下,他接著真開了雙眼眼中盡是茫然“我是誰”他心中自問了一句,可惜沒人能回答他。那還是躺在了泥堆裏,茫然的看這天,好像回到了搖籃裏,地為衣天為被。
接著又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
藍點漸漸的變大變量了,發出了肉眼看不出的藍光,充塞了殘骸頭顱.......一個雷聲滾滾的夜晚,天地間好似有凶獸在咆哮,又好似在怒吼,在這時地上有具不起眼的屍骨散發出淡淡的黑色霧氣,頓時附近的雷聲停了,一種無形的壓抑擴散在方圓間,這時暴風雨前的平靜,又好似凶獸發狠之前的凝視。噗一道樹幹粗的藍色閃電悄無聲息的批下,正式批向那具屍骸。雖然雷落時寂靜無聲,但所有威勢都仿佛凝聚在那到平淡無奇的閃電中.......
“咦”附近一處平平無奇的山上,一個滿臉褶子散發出行木將鏽氣息的老者輕咦了一聲,驚訝的向那道平淡無奇的閃電看了一眼,這時老者的氣息哪有什麼行木將鏽之感,完全就好似一頭洪荒凶獸。不過也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再次變成了那個半截入土的老者。
齊航感覺做了一個夢在夢裏自己是一條歡快的小藍魚在無邊的黑色海洋中悠閑自在遊來遊去,但不知過了多久,小藍魚和平常一樣嬉戲的時候,來了一位不素之客,他用奇怪的漁網抓走了它,可是他並不覺得難受,反而雖然之前無憂無慮可內心深處還是感覺很孤獨,他知道他的那些夥伴也知道。他沒有反抗隨著捕魚人走了,捕魚人帶走了他將他放進了另一個水池裏,然後他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存在的證明,有一天他悠閑的沐浴在月光裏,他覺得自己很飽滿很充實享受這月光的溫暖。“撲”他的腦袋一陣劇痛,有些東西想玻璃碎片般的紮進他的腦海,不過與其說紮進,不如說那些東西找回了自己。他想哀號可是早已成白骨的喉嚨隻能付出野獸般的嗚嗚聲,他明白了,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他的前世和他的今生。他掙紮的想站起,可是森森白骨的大腿早已沒有了肌肉。這是他腦海中的藍光想決堤的洪水一般衝進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結束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渾渾噩噩。設上也冒出了一股股黑氣,這些黑氣就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代替了他身上的爛肉,露出一副稍微消瘦卻不露骨的體態。他想起了全部,他的姐姐和那些黑袍人,和曾經有點心動,群死於她刀下的女孩。”憤怒,仇恨,怨毒”他已經經承受太多了,此刻這些東西混為一團,他卻感到意料之外的平靜。他想殺了那些人,準確的說是會殺了那些人,但卻沒感覺有多大仇恨。死過一次後他覺得自己的看法已經不同了。世間愛恨情仇到頭來也隻是一場空,各種滋味到底也是歸為平淡。活著為了什麼,他不知道,也許活著就是為了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