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 / 3)

據說史老師是在半夜的時候爬到宿舍的樓頂跳下摔死的!可是她的宿舍已經足夠的高,為什麼還要爬到樓頂?

段小魚越想辦法越覺得奇怪,不自覺的像史老師自殺的宿舍頂樓走去。

因為是女生宿舍而且又發生了昨天的事情,所以保安多了許多,想一想自己是昨天的罪魁禍首,大概靠近了一定會被趕出來,段小魚隻好繞到宿舍後麵,順著水管爬到2樓的一個衛生間開的窗戶處跳進去。

女衛生間裏並沒有人,雖然不必擔心被當作偷窺的流氓抓走,但段小魚還是有些失望,一般正常的男生都會覺得失望吧。

宿舍頂樓因為是自殺現場的關係,也已經由警察用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不過因為學校裏有學生被勒死,也使得人心惶惶,一定程度上冷卻了這裏有人自殺的恐怖氣氛。

段小魚穿越過黃色警戒線,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史老師自殺的地方。

因為是頂樓所以風很大,在接近黃昏的夜色中增添了幾分淒涼,什麼都沒有,這裏除了風吹起的煙塵和偶爾失去力量而飄落的樹葉什麼都沒有。

沒有生命,因為生命在這裏結束了。

有的隻是冰冷。

“好好活著多好,為什麼要自殺呢?”段小魚喃喃的說,左右打量周圍的情況。

一切都很正常,因為是自殺的關係所以並沒有留下過多的東西,隻是畫了一些模擬的腳印。

段小魚順著這些腳印走到牆邊,向下看了一眼,發現下麵的人比螞蟻還小,他多少學過物理,知道當人從這種高度跳下去,如果沒有降落傘基本上一定會去見上帝了。

跳樓需要很大的勇氣,通常看到這個高度,很多人就已經退縮了,史老師卻舍棄一切的跳下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會是因為太嚴厲而交不到男朋友吧!”段小魚坐到地上,突然發覺地麵上有很多的碎屑,隨手撿起一塊,和周圍的對照了一下,卻發覺手裏的石屑和地麵是完全不同的石質。

“我在哪裏見過這種石頭?”段小魚拿著手裏的石屑說,這種石頭看上去非常堅硬,而且越看越覺得眼熟,卻始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材料?”段小魚撓了撓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身影。

“OH MY GOD!”段小魚跳出好遠,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卻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穿著白衣服的女人,一個成熟而漂亮的女人,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她的年紀要比段小魚大一些,雖然臉上沒有笑容,但眼神裏卻帶著一絲的哀愁。

不是史老師!不是那張流著鮮血碎得粉碎的臉!段小魚鬆了口氣,剛剛還以為是史老師的鬼魂回到了自己自殺的地方,原來卻是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你……你是誰?”段小魚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小聲問,“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那個女人看了段小魚好久,才冷冰冰的回答,“你又是誰呢?”

“學生!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了!”段小魚說,“這麼年輕英俊瀟灑!”

白衣服女人默默的聽段小魚將自己誇得天花亂墜,才慢慢回答,“我是學校裏的老師!”

“老師?”段小魚有些懷疑,“老師為什麼要來這裏,這裏剛剛有人跳樓死去!”

“我知道!所以來這裏看看!”白衣服女人走到離段小魚很近的地方看著遠處,“這裏風景很好不是嗎?”

“是啊!”段小魚也向遠處望去,“這裏風景確實很不錯。不過這時候來這裏你不害怕嗎?畢竟這裏死過人?”

“你呢?”白衣女人沒有回答卻反問段小魚,“你不害怕嗎?為什麼要來這裏?”

“害怕!但史老師活著的時候對我很好,她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裏!”段小魚一邊說謊,一邊用很真誠的說,“所以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來這裏吊唁一下史老師。”

“這麼說你是她的學生了?”白衣女人看了段小魚半響,直到段小魚拚命的擠出幾滴眼淚才轉過頭,“不管怎樣有人願意來吊唁她,史老師都會很高興的。”

“你認識史老師嗎?”段小魚的目光閃動,“你是她的朋友?”

“我認識她!關係好得很,非常的好!”白衣服女人很平靜的說,“史老師很喜歡站在這裏看遠處的風景,這樣可以叫心情平靜舒暢。”

段小魚學著白衣女人的樣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你眼裏史老師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他問。

“一個有些寂寞的人!從來沒有人了解她,也從來沒有人試著了解過的人!”白衣女人說,“你呢?在你的眼裏她是怎樣的人?”

“在我眼裏是怎樣的女人?史老師嗎?”段小魚沉思默想了好一陣,“一個嚴厲的老師吧,所以在學生裏並不受歡迎甚至有人會說她的壞話。”

白衣女人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傾聽,“做同一件事,每個人的方式都會不同,老師的責任是教育好每一個學生,史老師隻是想和別人保持距離,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自己的學生。也許方法不對,但確實是她的方法。”白衣女人說。

“既然這樣關心自己的學生,又為什麼要自殺?留下的學生怎麼辦?”段小魚轉過頭說,“你是她的好朋友,難道都沒有察覺史老師自殺前有什麼異常的動向?她為什麼要跳樓自殺?”

“自殺?”白衣女人重複了一遍,“也許是身不由己吧!”她淡淡的聲音裏又了些無法讓人理解的情感。

“這位同學,你也認為那些學生是被史老師殺的嗎?”白衣女人問段小魚,“你相信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學校裏所發生的案件一定和史老師有關係!”段小魚說。

“是嗎?果然學生們都是這麼想的!”白衣服的女人幽幽的歎了一聲,向出口走去,“老師是絕對不會殺死自己的學生的!就算是死了也一樣!”

她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慢慢的離開了。

“老師是絕對不會殺害自己的學生的?”段小魚突然想到了什麼,向白衣女人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兩個人之間隻差了一個拐角的距離,但當段小魚追過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卻已經無影無蹤。

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無影無蹤。

“我在做夢!一定是在夢裏!”段小魚咬緊牙齒猛的用頭向牆撞去,就聽見砰的一聲,他的頭上撞出一個大包,才略微清醒了些。

“你是誰!”段小魚大叫著向外跑去,這個宿舍卻是一分鍾也不敢再呆下去。

那個女人不可能突然消失在自己的麵前,難道她也是鬼?想到鬼子,段小魚逃跑的速度更加的快,想是一溜煙一樣的跑出了宿舍樓,卻在操場上看到西門祝祝在晃來晃去急忙跳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跑。

“你幹嘛?”西門祝祝驚慌的大叫,“你瘋了!”

“沒有!告訴我!告訴我!史老師生前是不是一個喜歡穿白衣服,頭上長長神色冷冰冰的漂亮妹妹?”段小魚大叫說,腳步卻一點都沒有停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西門祝祝很驚訝的說,“史老師非常的漂亮而且很年輕。”

“果然是這樣!”段小魚捂住自己的腦袋,“我還以為史老師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老天!竟然那麼年輕漂亮!”

“什麼!你看到史老師了!”西門祝祝大叫,“你看到了史老師?”

“我不敢肯定!但我想應該是她!”段小魚放慢腳步說。

“是不是這個人!”西門祝祝急忙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一張班級的合照,她的手指著在角落站著的一個長頭發女人問,“你看到的是這個人嗎?”

段小魚隻看了一眼,就開始不斷的點頭,“就是她了!老天!剛剛我竟然和一個鬼聊天!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對一個鬼有那麼好的印象還想要泡她!”段小魚哭喪著臉說完抓住自己的頭發一頓猛搖。

“你……你還真是個大色狼!”西門祝祝很鄙視的說,“為什麼史老師沒有殺你呢?她已經殺了那麼多學生。”

“我不覺得是史老師做的!如果她真的是凶手,剛剛我也應該被殺死才是!”段小魚說,“你仔細想一想,從校園內關於這是流氓學校的開始到老師自殺,然後學生自殺!謠言越來越多,越傳越盛,鬧得整個學校都人心惶惶的。我覺得這些都有聯係的,一定有什麼關聯!”

“那是什麼聯係呢?”西門祝祝問。

“我怎麼知道!總之我看史老師不象是壞人!死了也不是壞鬼!”段小魚說。

“你這色鬼看誰像壞人?而且鬼這東西最會騙人了!尤其是你這種大色狼!”西門祝祝恨恨的說。

“我不是色狼!”段小魚大叫,“而且我一直都覺得史老師的自殺很蹊蹺。”

“蹊蹺?有什麼蹊蹺?”

“她不是自殺的!”段小魚一字字的說,“史老師和我所說的話和感覺告訴我她不是自殺的!而是有人將史老師殺死卻造成自殺的假象。”

“你說什麼!”西門祝祝同樣的大叫起來,“你是說史老師是被人殺死的!”

“我是這麼想的!”段小魚一本正經的說,“雖然和史老師沒有接觸過,但一般來說漂亮的女人都不會太壞的!”

“胡說八道!你沒聽說過紅顏禍水?你一定是被迷住了!被鬼迷住了!”西門祝祝很生氣的說。

“放心!我還沒有那麼低的抵抗力!”段小魚幹咳了一聲說,“史老師是你的老師,你認為她是一個會殺害自己學生的人嗎?”

西門祝祝沒有了聲音,她低著頭想了許久才緩緩的搖了搖頭,“告訴我,為什麼你懷疑史老師不是自殺的?”

“很簡單,如果是單純的自殺而沒有任何的疑點,警察不會在她的家裏和門口貼上警戒線,保持現場就是有所懷疑。當然隻是有疑點罷了!不過這也提示了我,所以我看了一些關於史老師過去的資料,發覺她隻是嚴厲些,是一個非常認真和熱心於教育的人。雖然有很多缺點,但卻不肯跳到更好的學校去而要留在這裏,所以她很眷戀這份工作,很希望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學生,就是這樣一個有夢想的人應該不會突然的自殺的!”

“就隻有這些嗎?也說明不了什麼?警察都找不到證據,你又能找到什麼?”

“找到了這個?我想應該是凶手所留下的!”段小魚將自己在史老師自殺地方撿到的石屑拿出來。

“這是什麼?破石頭?這東西有什麼用?”西門祝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