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歎口氣,就知道皇後一聽到消息會坐不住,提議紀璟入朝,可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紀昭有些煩躁道,“你去告訴母後,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去了,今日之事,我自有判斷。”
紀昭說完,轉身向宮門口走去。
早朝上的事,不出半日,就傳遍了京都,有說紀昭寬宏大量的,顧念兄弟手足之情的,也有不明紀昭此舉的,暗自猜測紀昭是否要放棄爭位。
與京都的風起雲湧不同,菡萏居倒是一片祥樂。
謝卿聽著耳邊蘇佳宛滔滔不絕的講著話,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與莊晴對視一眼,都頗有些無奈。
期頤和妍蚩二人也是驚訝的看著蘇佳宛,就沒見過嘴皮子這麼溜的人,一個人嘴不停的說著,謝卿與莊晴二人附和著,可是,她不渴嗎?
謝卿側頭,悄聲問莊晴,“你們這三年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好好一姑娘,本來挺靦腆的呀,嘴皮子居然變這麼溜了?”
莊晴瞪了謝卿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死那一年,了了到處找你,到了這吧,又碰上那一家子人,蘇家是世家之首,本就事多,了了既得照顧幼弟,又得應付一大幫人,臭蟲是不足為患,可臭蟲多了,也挺煩人的,嘴皮子能不溜嗎?”
蘇佳宛停下講話,喝了口水,聲音突然低了下來,隱約還有幾分傷感,“阿輕啊,我這幾年特別想你,想把我這幾年經曆過的見過的,都告訴你。你不知道,我和晴天,找了你多久。”
謝卿嘴角笑意一收,麵上罕見的有了幾分黯然,“我何嚐不是,我也總想著,我們曾經並肩作戰的日子,越想越懷念,心裏也越不舒服。”
莊晴悄悄擦了眼角的淚水,拍了拍桌子,不滿的看著二人,“你們,本來好好的氛圍,弄這麼傷感,當下在一起不就好好的嗎?”
蘇佳宛點頭,突然眼睛一亮,“悶在府裏多無聊,我們去阿輕的醉顏坊玩玩吧!”蘇佳宛說著還看向謝卿,“你!反駁無效。”
謝卿無奈一笑,“好。”
謝卿起身,扭頭看了一眼期頤與妍蚩,“你們放心吧,她二人的身手不比我差多少”
“那小姐小心一點。”
“好,走吧!”謝卿當先走了出去。
到了醉顏坊,謝卿知她二人個性,直接帶著二人從後門進了風吟。
蘇佳宛拍拍謝卿肩膀,滿意的點點頭。
謝卿瞧著她的模樣,嘴角抽了一抽,不答話。
三人在二樓一間房內坐下,莊晴上前推開窗戶,正好能看到風吟一樓的情景。
此時,風吟內正是熱鬧,不少文人在此比詩,風吟內的歌姬邊彈邊唱,莊晴看了一會兒,走回來坐下,歎氣,“不怪古代女的都是各種宮鬥,宅鬥之類的,實在是無聊啊,你這風吟對古人來講是新鮮玩意兒,可…”
莊晴搖搖頭,還未說話,就聽下方傳來爭吵聲,謝卿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下看去。
“喏,”謝卿揚揚下巴,示意莊晴與蘇佳宛看向下方,“那個藍衣服的,是誰家的公子?”
莊晴探頭向下看了一眼,揉了揉太陽穴,“那是張家的小公子,頑劣的很,一點也不知道張家的困境。”
蘇佳宛點頭,“張家如今如履薄冰,當年就是張家刺殺了原來的莊晴和蘇佳宛,得罪了莊家和蘇家。如今張家全靠張側妃和張家嫡長子死撐著。”
一樓,原本文人吟詩,歌姬談曲,也算的上是祥樂的一幕了,那張小公子來了,聽了一會兒,無聊的隻打盹。
就在張小公子快睡著的時候,張小公子艱難的睜開眼皮,似是看到了什麼,突然就來了精神,眼中直泛光,笑眯眯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