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人稱道的《四留銘》。作為封建社會的官員能時刻想到留下自己的巧思給造化(自然),留下自己的榮祿給朝廷(國家),留下自己的財產給百姓,留下自己的福蔭給子孫,是很難得的。

堵“後門”蘇軾、蘇轍兄弟在京當官時,有一個老友來訪,想求他們幫忙,弄個一官半職,但過了好久都沒聽見回音。

有一天,那人見了蘇軾,說:“請您給想想辦法吧!要不,您讓令弟給我幫幫忙也好。”蘇軾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卻給那人講了一個故事:

“有一個人窮得混不下去了,想靠盜墓弄些錢財。他連挖了幾個墓,一無所獲。看到跟前有伯夷、叔齊墓,就先挖開了伯夷的那個墓,裏麵有人歎息道:‘我伯夷在首陽山挨餓,瘦成了一把骨頭,我是無法滿足你的要求的。’盜墓人聽了,懊喪地說:‘那我隻好再把叔齊的墓挖開,碰碰運氣!’伯夷說:

‘你還是到別處另想辦法吧!你看我這般模樣。就知道我老弟那裏也是無能為力的了!’”這個求蘇軾幫忙的人聽了,知趣地走了。

人有人一體鄭板橋立了在書法上“熔鑄古今”的大願,臨寫名家書法帖,甚至睡在床上,也用手在被子或身上畫來畫去,練習寫字。

有一次,他不小心畫到妻子身上,他妻子說他:“真怪!

人有人一體,你體還你體,你這是幹什麼呀?”鄭板橋聽了,猛然醒悟,覺得應該有所創造,有自己的“體”。於是,他把畫蘭竹的方法融入筆法中,成了獨特的“板橋體”。

論用錢我國清代文學家袁牧曾這樣規勸過他的一位“富而不仁”的朋友:

善用錢者,錢雖少,除自身享用外,仁粟義漿,皆錢為之;不善用錢者,錢雖多,除妻子奴仆有怨言外,招尤惹禍,亦皆錢為之。

對於金錢,許多文學家借作品中主人公之口,都有精辟的議論,像莎士比亞、巴爾紮克都這樣寫過,並且入木三分。但對於如何用錢,似乎還沒有人像袁牧這樣,說得入情入理,發人深省的。

義和拳咒語義和拳,又名義和拳,源於天理教,以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八卦為符號分支設壇。

北京義和拳教授拳法時,教師要在學拳的人耳邊念咒語。

其中有一種咒語是:

天靈靈,地靈靈,奉請祖師來顯靈,一請唐僧、豬八戒,二請沙僧、孫悟空,三請二郎來顯靈,四請馬超、黃漢升(即黃忠),五請濟顛我佛祖,六請江湖柳樹精,七請飛鏢黃三太,八請前朝冷於冰,九請華陀來治病,十請托塔天王、金叱、木叱、哪叱三太子,率領天上十萬神兵。

清客十字令以前,人們把那些不作官卻又有才幹、有人品的人,稱為清客。清客是些什麼樣的人呢?清末,在北京有人編了“清客十字令”:“一筆好字,二等才情,三斤酒量,四季衣服,五子圍棋,六齒句昆曲,七字歪詩,八張馬吊(紙牌名,4人入局,人各8張),九品頭銜,十分和氣。”這樣的描寫,已是惟妙惟肖了,後來,有人又各續二字,變成:

一筆好字不錯,二等才情不露,三斤酒量不吐,四季衣服不多,五子圍棋不悔,六齒句昆曲不推,七字歪詩不遲,八張馬吊不查,九品頭銜不選,十分和氣不俗。

這種解釋,於妙中又可以稱奇了。

七不嫌古人有“七不嫌”之說,講的都是人生活中的實在事。有哪些不嫌呢?

饑餓得粗食,不嫌;徒行得劣馬,不嫌;行久得座位,不嫌;久貧得薄酒,不嫌;口渴喝涼水,不嫌;趕路乘小船,不嫌;遇雨進小屋,不嫌。

以水祝壽有一個窮秀才,為他的朋友祝壽,沒錢買酒,拎了一瓶水去。到朋友家,他把水倒出來碰杯,說:“君子之交淡如”,隱去“水”字。朋友應聲回答:“醉翁之意不在”,隱去“酒”字。兩人相對而笑。

他們借用的都是古文語:“君子之交淡如水”,出自《莊子·山木》;“醉翁之意不在酒”,出自歐陽修《醉翁亭記》。

隻思現在民國時期,有個文人黃藹農,很會保養自己。有人便請教他:“你有什麼養生術嗎?”黃藹農說:“哪裏有什麼養生術!我生平不思過去,思過去徒增懊惱;不思未來,未來不可知,思亦無益;隻思現在,現在生活大好,雲何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