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到一千年前,在浩瀚的大海之中,一座風景秀麗的海島遺世獨立。整座海島大體呈圓環狀分為內外兩部分,位於中間的內島地勢略低,因為一條環島又寬闊的河流與外島隔開,形成了一個島中島的布局。
這天晴空萬裏,蒙麵的妖名劍駕馭著一條黃龍,落在了這座海島之上。
妖名劍行色匆匆心急入島,龍頓時化成人形,拉住妖名劍,“姑娘,這海島的主人是不能得罪的,你要三思啊。”妖名劍不聽,威嚇道,“給我在這等著,我回來要是見不到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龍連連稱是,連動也不敢動。
此時在那環島的河邊上,青草的芳香彌漫周圍,正是初夏時節。
一個素衣男子挽著褲腳,在清澈見底的河水中,似要抓魚。岸上的白衣女子靠著柳樹,嗬欠連天,“伶人,不許用神通,不許借助工具。”那伶人站在河中搖了搖頭,將長發挽起,低頭尋起魚來。那女子正是未憐,正目光懶散的追尋著伶人的窘態。
另一個坐在未憐旁邊的黑衣男子欲言又止,終於他變出一本書來給未憐,“憐兒,你最近不是都覺得無趣嗎?我把我的劄記給你,你可以當人物傳記來看。”未憐沒有接,目光依然停在伶人的身上,她道,“這是你的寶物,不要隨便給別人。”黑衣男子還是堅持把書塞到未憐手裏,然後徑自離開了。
未憐看著黑衣男子離開的背影,這才低頭翻開劄記看了看,結果隻翻了幾下,就極為不耐的合上了。
忽然刮起一陣狂風,憑空升起一股燥熱。未憐抬頭望了望天,一把劍突然架在她的脖子上,正是妖名劍悄然出現。隻聽她在未憐的耳旁威脅道,“說!不死靈藥在哪?”
未憐不驚不懼,低頭打量著劍身。妖名劍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個動作,身體就被一股力道給拖了出去,她手中的劍也被誰奪走了。很快冰涼的觸感從她的脖頸傳來,正是原本她手裏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
原來剛才還在河裏的伶人,在瞬間鉗製了突然冒出來的妖名劍。要不是未憐及時喚了一聲伶人,阻止了他繼續用力,妖名劍的脖子很有可能已經斷了。
伶人的這幾下動作隻在一瞬間完成,等妖名劍回過神來,才後知後覺自己躺在了地上,一雙冰冷的眼睛正盯著她。她暗自心驚此人的速度,臉上卻是不露聲色,還莫名其妙的雙眸含笑。
伶人正自奇怪,就在這時,他剛搶到手的劍忽然不見了。就在伶人也驚訝他奪到手的東西,怎麼消失的時候。妖名劍乘機逃出去幾步,又仗劍在手出現在未憐麵前。她再一次用劍抵著未憐的脖子,並警告著伶人不要妄動!
這一次妖名劍不敢有鬆懈,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劍刃當即劃開了未憐脖頸上的肌膚,鮮紅的血液頓時蔓延開來。
未憐看著伶人殺氣肆虐的樣子,在第一時間叫住了他,“伶人,我沒關係,她並沒有要傷害我,你這樣逼她反害我受傷了。”伶人陰沉著一張臉,隱含怒氣,“未憐,難不成你又想感受感受,受傷的滋味?”好像在此之前,他們曾經經曆過相似的事情。
“我是在陳述事實,要不是你逼她,她怎麼使出暗刃挾持我。”未憐的話讓妖名劍不寒而栗起來,因為她竟在這麼短的時間看破妖名劍的一招殺手鐧。原來梨樹為了不讓妖名劍用劍鞘吃虧,在劍鞘裏設計了暗刃。妖名劍本就不信世上會有像伶人這般速度的人,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到底來了個什麼地方。
抵在未憐脖子上的劍消失了,妖名劍忽然跪在未憐麵前,“仙子,得罪了仙子,我任憑仙子處置,隻希望你能賜我不死靈藥!我……我不是為了自己,我的主人快要……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我的主人求得靈藥。求你了,仙子!”
一旁的伶人走到未憐身邊,想要幫未憐治傷,被未憐拒絕了。
未憐忽視脖頸處還在往外流淌的血,說道,“站起來妖名劍。我叫未憐,不叫仙子。是誰告訴你這裏有靈藥?”妖名劍一驚,萬萬想不到對方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敢怠慢,聽話的站了起來,“是,是一個叫李季的凡人。”
一個凡人的話竟如此有份量,而且還知道這座與世隔絕的海島?
未憐對此並不驚訝,“你為什麼相信他的話?”
“我不能不信,我不想我的主人死去。那個凡人很厲害,隻是區區一介凡人卻能號令八十一萬牛鬼蛇神。未憐姑娘,這八十一萬大軍已向你的仙島過來,都是為了求這裏的不死靈藥。”
聽此變故,未憐的神色不受半點影響,低頭又翻了翻手裏的書。妖名劍看到上麵似乎寫了李季的名字,不過未憐很快合上,書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