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時齊飛魚便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熟練地從小院角落的木架上取來木盆帕子,從水缸裏打好水,洗漱完畢開始晨練。
紮好馬步開始趁著清晨萬物複蘇之際呼吸吐納,自小少年便在娘親的教導下開始日複一日的晨練,雖然娘親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是齊飛魚還是風雨無阻地堅持了下來,少年年紀不大,馬步卻已經十分紮實,仿若紮根土地,磐石一般,氣息綿長,從小日複一日的堅持鍛煉讓少年的身體比之同齡人強了不少,看著清瘦,卻有一把子力氣。
等到完成晨練的少年衝完澡時,街上行人已經多了起來,坊市賣包子的小販的叫賣聲,賣豆腐腦小娘招攬客人的唱曲聲,都透過小巷隱隱約約地傳來耳邊,少年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準備去來一碗自己最愛的餛飩麵。
來到混沌攤前找了個長凳剛坐下,曹大少就一屁股坐在一旁,大大咧咧道:“張哥!來兩碗餛飩麵,多放點辣椒!”
“好嘞!”餛飩攤生意火爆,忙的熱火朝天的張哥不忘答應一聲,熟練的下起了餛飩。
齊飛魚有些納悶的看著曹大少道:“你今日起的這麼早?”
曹大少神秘一笑,湊近少年耳旁道:“我昨晚托人忙乎了一宿,終於打聽到仙女姐姐的落腳處了!”
齊飛魚無奈道:“馬車裏的女子?你可別去惹是生非,那女子看著不像普通人。”
曹大少擺擺手道:“惹什麼事,生什麼非?在杭豐城這一畝三分地,我能惹什麼事,認識一下都不行嗎。”
少年還要說些什麼,張哥已經把兩碗餛飩麵端了上來,曹大少嘴饞的打斷少年:“趕緊吃,吃完本少爺還要抓緊行動,免得仙女姐姐跑了。”
少年隻得跟著曹大少兩人大快朵頤起來。
張哥的辣椒給的又勁道又足,兩人辣的滿嘴通紅,齊飛魚與曹大少分別之後,趕到當鋪上工,正好撞見何掌櫃在店鋪當值,看到少年辣的紅彤彤的嘴,何掌櫃笑了笑,倒了杯茶給少年。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茶,道了聲謝。
何掌櫃突然想起什麼,叫住少年道:“昨晚你遇見小姐了?”
少年回答道:“是遇見秦小姐了,不是她說起,我都不知道咱們當鋪是秦家產業。”
何掌櫃嗬嗬一笑,道:“咱們裕豐當鋪和德通錢莊一樣,都是秦家的產業,遍布中州,昨晚遇見你的事,小姐跟我說了聲,說實話你能來這當學徒,是你的街坊們求到小姐頭上來,小姐點了頭你才能來的,所以小姐認得你,你小子倒也機靈,沒有演砸,幫著小姐擺脫了那黃家二公子。”
齊飛魚想到昨晚不是女子叫住自己,自己恐怕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有些赧顏道:“這沒什麼,不過昨晚那黃家公子說要求親什麼的,秦小姐聽了好像有些煩心,不知道怎麼樣了?”
何掌櫃聽了有些惱怒道:“黃家那德行,想取我們家小姐,真是癡人說夢!”
說罷又皺了皺眉道:“如果秦家不答應的話,黃家恐怕會仗著與官府關係密切,給秦家使絆子,強行逼小姐就範。”
齊飛魚有些擔憂道:“難道秦老爺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何掌櫃看到少年擔心的神情,欣慰道:“秦老爺當然不會任由黃家肆意妄為,小姐可是老爺的掌上明珠,他們黃家要是敢用強,秦家也不是吃素的!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