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怎麼也來了,不是很少上朝的嗎?”王丞相對此頗是疑惑,為表其難以置信的程度,還用手揉了揉雙眼,樣子很是滑稽。八賢王對此顯然也很是不解,捋了捋長須,高深莫測道“自是有其道理啊。”
“高見,高見。”眾臣附和道。“噗嗤,王爺,丞相久違了。”說著打了個哈欠,皇上還沒到啊,早知我再睡會,這些個大臣,一個個隻知道吃喝玩樂,哪管得國破家亡,高見高見個鬼頭,我倒要瞧瞧遼軍打進來時,你們一個個該是什麼模樣?和和和,隻知道求和,大內禁軍近五十萬,個個都他媽的紈絝子弟,真真掃下來,就能湊個幾萬精兵。依了我早就反了,還等你這趙禎當皇帝,簡直是癡人說夢。若非這三年勵精圖治,大立軍規,還能坐穩這皇位?天大的笑話,也罷,今日我偏要殺殺你們的氣焰,要知道我這禁衛軍也不是好當的,哼!
“皇上駕到。”遠遠傳來蒲公公的聲音。百官跪迎三呼萬歲,聲勢竟是不下閱兵式呢,易水寒勾了勾唇角,興致不錯呢待會可別壞了心情哦。
“眾愛卿平身。”趙禎望著底下跪著的眾臣,似是自十二歲起便看著這樣的情景了吧?這麼多年竟也不厭,看來,這皇位自己竟是上癮了呢?前日自己在幹些什麼呢?怎麼會對阿寒發脾氣呢?權利當真這般腐蝕人心嗎?自己怎麼可以連他都不信了呢?那——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親人啊。
“皇上,臣可有事要奏呢,可否?”易水寒勾了勾嘴角,笑意頗濃,也不待趙禎開口便說道“宣包拯進殿,嗬嗬,各位大人,這可是包拯通敵賣國的信件,我謄了幾份下來,做了些筆記,大家不妨看看,有什麼疑問一會再說,請。”說著便將信件傳了下來,看著眾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易水寒回頭望了趙禎一眼,見他正望著自己,便頷了頷首,示意他放心。
“包大人,你可真是大宋的忠臣啊?連同遼主通信,都隻肯稱他為國主,易某真是佩服啊佩服。”見包拯進殿,易水寒大步上前,躬身就是一禮,直弄得包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惑的望著他。“大人啊,像你這般忠心耿耿的人可是不多見啊,他們他們——”易水寒氣憤難當地指著眾臣眼角含淚“他們怎麼能這般冤枉大人您呢?我可憐的包大人啊,包青天啊!”易水寒直哭的天昏地暗,嘴中也不閑著罵完了這個罵那個,聽著眾臣個個欲哭無淚,隻可憐巴巴地望著趙禎,皇上啊,你發發好心吧,這易大人要再哭下去,怕是要淹了這金鑾殿呢。
“咳咳,易卿家,若是無事你就先退下吧。”趙禎果然不負重望,開口勸道。眾臣忙不迭的點頭,我的小冤家唉,你還是回去睡吧,這金鑾殿上,我們可受不了您這驚嚇。“皇上啊,您瞧瞧,瞧瞧啊!”易水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道,還不忘指指信件“包大人多好啊,簡直就是忍辱負重,連這軍事布防圖都偽造好了,這要是一送去啊,這遼兵那麼一打,我軍便可大獲全勝啊,您說說,這般大臣,往哪去找那第二個啊。皇上啊,您可要明鑒啊。”
“這,易卿家說得有理,此事確實斷的過草了。”趙禎頷首,肚中卻早已是笑翻了,阿寒啊,你可當真是唱做俱佳啊,不去做戲子實在是可惜啊可惜,隻不過你也未免太小看這眾臣了吧,分明是漏洞百出,朕倒要瞧瞧你怎麼補。
“易大人,這麼說,這事不就是那你一個人說了算嗎?畢竟知道這軍事布防圖的可就你一人啊,你——”龐太師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皇上“別是怕皇上怪罪下來,才急著為包拯辯解吧。皇上可要明察啊,別被小人蒙蔽啊。”
“龐太師,你的意思是易某是小人嘍,欺上瞞下,媚惑皇上,而皇上卻是那昏庸無能,親佞遠賢的昏君了,龐太師,可是這個意思,嗯?”易水寒一改前相,喝問道。你還敢說不是,分明是指鹿為馬,還敢拿皇上來壓我,龐籍憤恨不已,卻不敢輕忽,忙跪地稟道“皇上,老臣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啊,臣隻是覺得偏信易大人一人之言,未免太過武斷了。”
“太師請起,易卿家不過是年少氣盛了些,太師不必理會,朕怎會怪罪於你,太師多慮了,多慮了。”阿寒,這可分明是要你畫出軍事布防圖呢,你可怎麼應付呢?見易水寒不知所措的抬起頭來,趙禎很是無語,不是吧,連這種情況都沒想到,你在搞些什麼啊。
“啟稟皇上,展昭同京畿衛魏大人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