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雲亦雲(1 / 2)

會賓樓是開封最大的一家客棧,大,不在於它隻接待達官貴人,而是不論你是班夫走卒也好,王卿

士族也罷,隻要你來會賓樓,絕對能找到適合你的,是以來開封你可以沒去過開封府,可以不知道禦貓

展昭,卻絕不能沒去過會賓樓,沒聽說過聖鬥士星矢。誰也不知道星矢究竟姓甚名誰,卻是八方客棧的

領頭人,就如同論機關要數茉花村丁家,論陣法當提陷空島,論殺手要談紅袖樓一般。

可今日的會賓樓卻是連一個客人也沒有,冷清寂靜的的有些詭異,白錦堂詫異的隨白玉堂走了進去,正納悶為何會這樣的時

候,已有人迎了出來,“兩位請,家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來人身著青色長衫,極為樸素,樣子也並

不惹眼,可謂過目就忘,可白錦堂眼尖的看了出來,這是錦繡坊的青衣繡,可謂是千金難求,如今竟被一個

仆人穿了出來,其主人尊崇自是不難想象。“貴主人可是易水寒易公子。”白錦堂含笑問道。

“正是。”青衣人恭謹答道。步伐不快不慢,在前引路。

“那閣下想必就是聖鬥士星矢了。”白玉堂突然插口道。

“正是在下。”青衣人微一頷首“公子,家主人就在自在閣恭候,恕星矢不在遠送了。”說完側了

側身子,垂首待白錦堂走過。白玉堂去樂嗬嗬的瞅著星矢“哥,你自個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白錦堂略略打量了下,這間屋子並沒有過多的陳設,隻簡簡單單的擺放了一桌兩椅,一架屏風,卻

隻寥寥數筆,添了幾枚菊花,倒是詩句字寫得極大,搭配很是不合理。細瞧開來,正是: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

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開花為底遲?

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

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瀟湘妃子《問菊》

“白公子可看夠了,寫得如何?”易水寒怡怡然從屏風之後走出,右手提著一壺茶,左手拿著倆茶

杯,邊說邊倒了杯茶,微一用力便送至白錦堂身前,這一手露的極是漂亮,易水寒自是知道白錦堂的功

夫,正是投其所好,讓其少點敵意罷了。白錦堂微微一笑,並不用手,低頭叼住茶杯,一仰首便喝了個

幹淨,方才抬手拿下茶杯。“不錯,茶不錯,詩也不錯。”說著便坐了下來。

“嗬嗬,白公子,你可真真難請,若非令弟,我恐怕還真請不來你。”易水寒搖頭歎道,茶不錯,詩也不錯,卻配錯了人還是那微帶嘲諷的笑意“唉,廟

小佛大啊。”

“易公子言重了,白某不過是不願與官場中人多打交道罷了,並非針對易公子。”白錦堂客氣道,

不過口中之意可就遠不是那麼回事了,易水寒卻也不是傻子,自是聽出其中之意,嘖嘖歎道“敢問公子

,若當真沒了皇帝,沒了官府,這世道該是怎生模樣呢?”

“公子不必出言相激,白某雖是不屑於與官府打交道,卻也知,這世道自是離不了官府。”白錦堂

傲然道“隻是江湖官場兩不相幹,在下不欲插手。”

“我可沒說要你插手,隻是做筆買賣,公子可有意?”易水寒已率先打開話頭,眼睛直視白錦堂。雖情知白錦堂必定不願,還是問了出來。

“公子不必再談,白某告辭。”一拱手白錦堂便要出去。

“公子自可離去,卻不知令弟可還等得了。”易水寒悠然道,“你就不想知道令弟為何肯替我傳這

話。”

“你對玉堂做了什麼?”白錦堂驀然回首,已是頗顯怒意,自己年幼喪父,隻得一個弟弟,可謂是

寵上了天,別是都還好說,一旦提到白玉堂,白錦堂甭管手上有多大的事也會前來,若非如此,白錦堂

哪肯來見這個醜名遠播的易水寒,卻見易水寒悠閑地半靠著,垂首抿著手中的茶,長發垂下,說不出的

魅惑。

“沒什麼,公子到該問問令弟對我做了是麼?”易水寒抬首嫣然一笑,很是安靜的望著白錦堂,寬

大的黑衣下竟是楚楚可憐,讓人不忍細看,白錦堂顯然明白了易水寒口中所指,直氣得臉色發黑,怒哼

一聲“說吧,要做什麼生意?”

嗬嗬,白玉堂,這下你可死慘了,素聞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陷空島的母老虎,和他這位嫡

親哥哥,想到白玉堂的慘樣,易水寒忍不住輕笑“向軍隊提供布匹衣裳等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