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去,白玉堂,無論如何,我都要向去之問個明白。”展昭盯著白玉堂一字一頓,眼中的堅
定卻不容輕忽。“好,五爺我陪你走一趟就是。”白玉堂無奈,是否無論是誰他都會這般對待?還是隻
有這麼個人。嗬,不管是怎樣,陪你一生的人都不可能是我啊,白玉堂自嘲地笑笑,跟著展昭追了上去
。易水寒,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做到如你這般勇敢啊,我怕,一旦說破了,就連追隨著他的資格也
失去了啊。
易水寒左手持筷,悠哉悠哉的吃著甜點,時不時的拿起本奏折,半是有趣半是無聊的批著,很是無
奈的樣子。忽的,易水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左手微抬,蘸滿了墨汁的毛筆就那麼脫手而出,直射向門
外,展昭利落的側身避開,隻見那毛筆去勢更急,白玉堂避之不及,登時被墨汁濺了一身,雪白的長衫
變得狼狽之極。“啊,不好意思啊,我看的鬱悶,沒想到你倆會過來。”不待白玉堂發怒,易水寒忙拿
了帕子過來,邊道歉邊想幫忙把墨漬擦淨,展昭忍笑看著白玉堂狼狽的躲躲閃閃,一身白衣變得越來越
黑“易,水,寒,”白玉堂危險的聲音響起“你找死啊。”
“嗬嗬,不敢不敢,來來來,嚐嚐看我易府的手藝如何?”易水寒不好意思的笑笑,忙側了身子讓
展昭白玉堂二人進屋。“去之,你怎麼用左手?”展昭略顯疑惑的問著,瞧了瞧自己的左手易水寒苦笑
“我也不想啊,可誰讓我小時候不聽話,被我爹挑斷了右手筋脈。”說著易水寒將右手伸了出來,挑釁
的笑著,你若不信,試試不就知道了。左手不停,依舊拈菜來吃。
展昭猶豫了下,並沒有將手探上去,白玉堂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二話不說,抓過易水寒的右手,就
診了起來。白玉堂吃驚的瞧著易水寒,轉頭向展昭頷了頷首,竟生生被挑斷兩根筋脈,看年代至少十年
了,那是他才不過十歲啊,他父親怎麼下得去手。“抱歉”展昭略表歉意隨即追問道“紅袖姑娘,去之
想必認識吧?”
“師妹啊,說吧,他又惹什麼禍了?”易水寒撫額歎道,顯然頗是鬱悶。“又惹什麼禍了。”展昭
白玉堂對視一眼,看來這姑娘常給易水寒惹麻煩啊。“哦,那丫頭啊,要殺一個老婆婆。”白玉堂大大
咧咧的回到,對桌上的沙冰顯然更有興趣“你這怎麼做的,味道不錯。”“你做不成”易水寒懶懶的回
道“沒殺成吧,誰啊,我去替他解決好了。”見展昭瞪眼,忙改口道“說著玩呢,展南俠在此,我哪敢
啊。”
“展昭,有興趣從軍沒?我可以推薦你到楊家將那兒,保證不會埋沒了你。”易水寒開口道,實在
有些看展昭礙眼,你在這礙什麼事啊,趁早走了得了,也省得我又要提防你。卻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就對
他下不了手,真的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人嗎?易水寒委實有些鬱悶。
“展昭誌不在此,多謝去之了。”展昭淺笑拒絕,見易水寒懊喪的垂頭,低喃道“過來多好,我決
不讓你天天受傷。”不由好笑的想要拍拍他的肩頭,卻見銀光乍現,易水寒左手上抬,袖劍握於手中,
涼意漸漸滲入展昭的手腕之中,展昭有些怔怔的望著易水寒,是自己犯了他的忌諱了嘛,還是他根本還
沒有信任自己,肩頭,背後,確實是極少有人肯那般信任的交與他人。是自己魯莽了。易水寒顯然也未
料到,抿了抿嘴,將袖劍收回袖中,淡淡的吐出了一句“別碰我,髒。”白玉堂又開始了他的插科打諢
,易水寒又開始了針鋒相對,展昭無奈地做著和事老,隻是大家都知道,有什麼東西變了,再也回不來
了,展昭的眼神有些悲涼,這個髒字說的是誰,罵的是誰,他到寧願是自己,也不願是那人這般輕賤自
己,可自己哪有資格呢,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啊。
“展昭,”易水寒驀然開口“通敵一案,想必你們已有些線索了,我不想過問,隻是你們還是悠著
點,否則平白丟了性命可不好。”
“不勞易大人費心。”白玉堂冷冷開口“貓兒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再說,有我五爺罩著,怎麼會
出事?”
“誰有空擔心你們,我指的是顧駿筠,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來誰還能仿字仿得那麼像?”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