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太自戀,要不然早晚會不要臉的”】
“喝藥。”黔西一手藥一手糖,一個自稱純爺們兒的人居然為了讓自己伺候著臭不要臉的說喝藥怕苦,真真兒和養了個兒子似的,“謝謝你小西。”騫赫含住一塊糖,對黔西表示了由衷的感謝。
“不用謝我,我就是怕你死了給我添麻煩。”黔西的白眼兒又出來轉了一圈,把藥碗和糖碗放在桌上,打開小巧的牛皮地圖,雖然之前自己沒看過這種地圖,不過應該沒多麼大的出入吧,“看你這個樣兒我們得從燕青待一段了,等你好了咱們走南海吧,應該能節省點兒時間。”
純爺們兒從床上下來活動活動身體,“你這是要去哪兒啊,還走南海,那邊兒一直不太平呢。”“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啊,那老頭兒也沒說啊,所以亂逛吧,看著順眼的地方都去一趟。”黔西長舒一口氣,老幹部式的背手,走到窗邊故作深沉。
騫赫看看地圖,“南海那邊兒不太平,咱就倆人太危險了。”南海那邊兒一直是要塞,貨物運輸的第一站,什麼人都有,特別亂,“行,那你就走內陸,我自己走南海。”黔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是想牟足了勁跟他對著幹。
“羽刹國最近在南海作妖呢,真的不安全。”羽刹國實力很強,是與中原皇朝能相抗衡的,而且羽刹跟妖族一直有著來往,是人間的大隱患,“可是南海是最近的一條路,我們必須在入冬之前趕到虛無,這樣才能好好過個冬。”黔西頭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看騫赫這麼說心裏也沒底,“那咱們就走南海,不管是不是危險,先試一下吧。”騫赫下定決心,黔西感激,點頭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黔西還在迷迷糊糊地與神仙老頭兒勇猛對決的時候被人一巴掌給拍醒,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好嘛,然後那個罪魁禍首笑眯眯的坐在床邊。
“我看著你剛才手腳抽搐的我以為你魔障了,所以把你拍醒救了你一命。”黔西真的想打人,他出生的目的何在,就是為了來折磨自己的啊,就在剛想張嘴教訓他一下的時候,騫赫軟萌的張口,道:“小西,我想吃菠蘿包。”看著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人,黔西最終忍住,默默的穿衣起床到東街去買菠蘿包和甜沫。
到底為什麼會認為他傻呢,哪個傻子這麼會忽悠人,“真的是造孽啊!”黔西仰天長嘯,被驚擾到的路人默默地離這位疑似精神病人遠了些,好怕被傷到,黔西頹廢地趕到賣早點的那兒,被滿身興奮的老板告知菠蘿包已經賣完了,“您能現給我蒸兩個嗎?”
“真是不好意思啊姑娘,我的手啊受傷了,我老伴兒又出去買菜了,你要是真想要啊,我給你指導著你自己做兩個吧,我不收你錢。”黔西滿眼淚光的點頭。
讓這隻知道動手打架十指卻未沾過陽春水的人做飯是一種酷刑,對老板來說也是一種極刑,“姑娘,別倒了別倒了,唉唉唉,又倒多了,再加麵吧。”老板搖搖頭,這大家小姐呀,就是嬌慣,“老板,怎麼辦?”
黔西不好意思地看向店老板,麵粉又加多了,“加水吧,用這個碗一點一點地加。”老板遞給黔西一個酒杯,黔西接過,心裏恨不得掐死騫赫,要不是他威脅自己不去了,也不會丟這人,手下隻得憤憤的揉麵。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二十幾個賣相…特別的菠蘿包出籠,黔西頓時想落淚,這可是老娘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做飯,但是想想是給騫赫那個挨千刀的就不高興,不過最終還是多謝了老板,“謝謝老板的傾心教導,這個給您,就當賠您的食材費了。”黔西遞給老板一個銀錠,道謝後離開。
“你個挨千刀的,吃死你算了。”黔西氣衝衝地把袋子甩到騫赫身上,“怎麼了?才回來呢?餓死我了。”騫赫拆開袋子,把臉貼上吸了一下裏麵的香熱氣“真香,不過這長得受過難的嗎。”騫赫看向黔西,“那麼多毛病,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是吃飯啊還是娶媳婦兒啊!”黔西自己拿起一個沒好氣的咬著,還不領情,遞給騫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