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宮門深似海。”]
手裏拿著一件衣裳,吳韻汐看著已經紅腫了的雙手,歎口氣把衣裳扔進盆子裏,雖然說在家是庶出的,但是也不用自己幹這些活計。
“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在這裏幹活。”吳韻汐煩的不得了。
“既然都已經在這裏了,哪有這麼多的為什麼。”醉歌把盆裏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拎出來晾上,“也是怪我,耽誤你選個好地方。”
“這倒無妨。”吳韻汐擺擺手。
“兩位才人,少說些閑話吧,趕緊幹完手裏的活。”一位老媽媽走到近處。
“進宮不是選秀嗎?為什麼要在這兒幹活呢?”吳韻汐不滿,非常極其不滿。
“近日皇上不在宮內,這是皇後娘娘給各位才人的考驗。”老媽媽輕蔑一笑。
吳韻汐想把衣裳扔到她臉上,被醉歌抓住胳膊。
“跟她計較什麼。”醉歌轉身把吳韻汐盆子裏的衣裳倒進自己的盆子裏。
“我自己洗就行。”吳韻汐過去搶醉歌手裏的衣裳。
“好了,我趕緊洗完咱們去吃飯去。”醉歌擋住吳韻汐的手。
吳韻汐蹲在一邊兒看著醉歌洗衣裳。
“你怎麼什麼都會呢?”吳韻汐在旁邊兒遞皂角粉什麼的。
“逼出來的。”醉歌笑笑。
“誰逼的?”
“生活。”醉歌洗完最後一件衣裳,“好了,走吧。”
“君上,尊上走的時候也沒有交代一句,現在各位族長都已經有小心思了,光憑你自己絕對抵擋不了他們。”雲修看著悠閑釣魚的那位。
“我也很無奈。”雲藹凡翻了個白眼,“魚都讓你嚇跑了。”
雲修欲哭無淚,這還是不是那個剛毅的君上啊,怎麼那麼傲嬌了呢。“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釣魚呢,釣魚能解決了這些老頭嗎?”
雲藹凡靜止了一會兒,“對了,我們可以舉辦一個那種的釣魚的比賽嘛。”
“然後呢?”雲修攤手。
“這樣的話就可以提條件了,名次最靠前的那一個以後朝會的時候可以說話,其他人都得閉嘴。”
這幼稚的想法,“你先釣著,等會兒讓人請我來吃魚。”
雲藹凡擺擺手。
吳韻汐踩著泡泡菜的缸子爬到了屋頂上,京鄔的星星還是挺亮眼的,雖然那個家是不好,但離了還是會想,想那個嚴肅的爹爹,可親的娘親和哥哥。
“怎麼了?”醉歌爬上去,“想家了嗎?”
“有點兒。”吳韻汐靠在醉歌身上。
“隻要是進來了,那就別想了,想也無濟於事,還徒增傷感。”醉歌撫上那頭烏黑的長發。
“我真的想家了,雖然爹爹很嚴肅,但是對我還是很好的,娘親一直很疼我的,我二哥,小時候淨欺負我,可是現在是真的疼我,盡管有些居心叵測。”吳韻汐眼裏有些溫熱。
“喝點兒,我自己釀的青梅酒。”醉歌拿出一壇子酒,還有兩個白瓷小杯子。
一小杯一飲而盡,“這個味道好熟悉。”
“熟悉就多喝點兒,我帶了好多。”
吳韻汐笑的眼睛也沒有了。
“你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你家裏人是怎麼舍得把你送進宮的,跟容易受到傷害。”醉歌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睡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