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要進入戲的高潮和結局了。我心裏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真想結束了快點回到水漾去。這幾天可能是受“釋放”的影響,我老在夢裏夢到一個有張冷冰冰俊臉的男子,醒來後又忘記了他的長相。隻是覺得那霸氣冷傲的背影很寂寞、很疲憊,而我強烈地想為他驅趕掉寂寞,很想看他展顏歡笑。
雖然這個夢擾亂了我的心神,因為夢中的他總會讓我不經意地想起夜宇宸——同樣的冷酷,同樣的寂寞。我居然有一點點思念他,這真不是個好現象——如果愛上了他,我就注定要遍體鱗傷。我不想嚐單戀的苦,也不想要一份永遠沒結果的愛。
我心裏也很矛盾:他和霧非都讓我心動,也令我心疼,我不會那麼花心吧?我平時總認為自己對情是涇渭分明,每當看電視小說寫男主角或女主角分不清所愛時,就覺得他們笨,覺得是編劇和作者在亂煽情。可是現在我才知道隻要是凡人都有迷茫的時候。而我很清楚我的迷茫是因何而起,我對夜宇宸的情從一開始就壓抑著,而對霧非則是毫無保留的釋放我的情感。雖然都是在乎、心疼,但我知道我對他們的情感肯定是不同的,這是我心裏的貪欲在迷惑我。我對他們有占有之心所以才有了迷茫,如果我能鄙棄貪念就能理清自己的情感了。看著“釋放”我突然豁然開朗……
“看來催情花的效果還真不是蓋的。釋放這名字的確很配它。那麼今晚成功的機率又多了幾分。”我端起“釋放”笑了。
我端著“釋放”放到了月無暇在偏殿的客房裏。這兩天陽冥推了一大堆工作給她做,害得月無暇每天工作到深夜,連睡覺都得在偏殿睡,而她隻有睡覺時才會回這個房間。
“大哥這次的火可真大啊!這醋味到現在還沒散去呢。”我自言自語地笑了。
不過這樣更方便了我今晚的計劃。我把花放在月無瑕臥室的茶桌上,又在香爐裏撒上了檀香。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花香頓時時而濃烈時而淡得不可捉摸地飄散在了房間裏。我在花香中想起了那華貴壓抑的黑和冷。一陣風吹進來,頓時驚醒了正在浮想連翩的我。
“這釋放果然了得啊!幸好這幾天我都是放在窗台上,否則我遲早會因你萬劫不複。”我不由得點了一下嬌豔的花瓣感歎起來並迅速地逃離這是非之地。
夜晚很快降臨了,月無暇知道我和紫西倫明早要走特意為我們準備了送行宴。
吃飯時,我故意不小心把湯潑了出來。“啊!好燙!”我尖叫起來。
欲做戲時假亦真。力道沒控製好,滾燙的湯汁濺到手上,手立刻紅了一小片。
“我看看。怎麼那麼不小心啊!”紫西倫一聽我叫喊馬上拿過我的手吹了吹,還不忘寵溺地責備我。
“梅香,去拿冰玉膏來給白姑娘擦擦。”月無暇轉頭吩咐梅香。藍源晨則抓緊機會把早已附在指甲上的迷藥“真心”準確地彈進了她碗裏的湯中。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我心裏還在怪紫西倫壞了我的計劃。我原打算把月無暇的注意力吸引到我這兒來,然後藍源晨好趁她關懷我時下藥到她湯裏。幸好下藥順利。我在心裏暗自慶幸。
我從紫西倫手中抽回了手,也似乎若有若無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不會的,西倫哥是那麼完美似仙般的人兒,不能玷汙了,要懂得惜福。”我在心裏頭默默地對自己說。
我擦了梅香拿來的冰玉膏後頓時感覺燙傷的部位一陣冰涼,疼痛和酌熱馬上就緩解了。宴席上我和藍源晨兩個活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晚餐在非常愉悅的氣氛下結束了。
“這迷藥你保證不會讓人昏迷?”晚餐後我不放心地把藍源晨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著。
“放心啦,這種迷藥才不像你想的那種低級品種一樣呢。這種迷藥吃下後要六個小時才見效,它隻會讓人產生幻覺,有點迷迷糊糊,然後她看到的人在她眼中會幻成她心中那個人的模樣,之所以叫‘真心’,就是吃了這種迷藥的人會不停地向她看到的人說出自己平時不會說的真心話。”藍源晨得意洋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