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續對她拍攝下三張照片,大概覺得不夠,他忽然走上前,用力一扯起她的頭發
“啊!”
千秋驚叫,因為他另一隻大掌還握著刀把,那把刀與她眼睛的距離隻有幾分米,她渾身冰冷了一半。
誰知他扯著她的頭發,隻是將她狠狠甩到一邊,接下來開始用手機拍丁琪,“哢嚓!哢嚓!哢嚓!”
就像是驚悚影片裏的恐怖畫麵,眼前的男人仿若一個魔鬼,千秋頭部撞擊到地上的石子,她忍住一陣強烈痛麻感,眯眼時鮮血沿著太陽穴滑落下來,視線模糊了一秒,她目光緩緩落在那隻放在窗台邊的牛皮紙袋,忽然覺得那裏麵裝了很多的錢。
男人已經開始發送圖片,沒過多久,智能手機進來了一條回複短信,男人戴著黑色頭套,雖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臉部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看完短信後是滿意的。
千秋心口提的更緊,眼見男人握著刀把的手動了動,他轉眸,凶狠的目光射向她
“你知道我是誰?”頭套男人終於開口了,這時候,昏迷在他腳邊的丁琪,無意識的動了動,卻沒有醒。
千秋隻搖頭,不吱聲,身體掙紮著,努力的向後蹭。
梁叔道:“不,陸千秋,你很聰明,你不是向來很聰明嗎?”他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她不敢看他手上的刀,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不然,你憑什麼能討好尚家大少爺?一隻麻雀,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讓人更不可思議的是,你現在居然能把夫人也搞定!”
“我梁伯慶在尚家服侍夫人三十年,從沒在小事上被夫人數落過一次,可是因為你,我卻丟了工作,被少爺逐出尚家!”
梁叔幹脆摘掉了頭套,露出一張清冷猙獰的臉,他雙眼仇敵似的狠瞪著陸千秋,而千秋的雙眼仍緊閉,眼皮上的脈絡微微跳動。
“可是這些也都並不要緊”梁叔忽然變態的笑起來,誇張地彎起嘴角,“夫人還是照樣信任我,還是視我為她忠實的奴仆,她願意讓她的兒子娶我女兒為妻,如果我女兒嫁進尚家,成了她的兒媳婦,再為尚家誕一個孩子,那我們就會有同一個孫子!”
除了恐懼外,聽到梁叔的這番話,千秋倒抽著冷氣,心裏的一陣惡心,若顏敏聽到這些話,此時的心理病症會不會加劇?
可是她不敢出聲,更不敢睜開眼,她一邊用沉默延長著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一邊思考著那隻牛皮紙袋,還有梁叔為什麼拍她和丁琪的照片?是發給誰?意作何用?
梁叔突然又抓起她的頭發,將她上身從地上提起來,狠惡道:“可又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存在,我女兒嫁不了尚楚,夫人那樣討厭你,憎惡你,你卻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麵前出現,知不知道,尚宅一直保持的平衡規矩,卻被你的出現打破了?”
什麼平衡?千秋冷靜的想,難道是梁叔和薑嬸二人狗仗人勢在在尚夫人身邊多年?給尚夫人洗腦?在尚宅傭人裏霸道稱王?
“所以,你該死,陸千秋,今天的結果都是你自找的!”
千秋隻感覺自己的頭發就要離開頭皮,那疼痛如鋼針一樣鑽心,她終於睜眼忍不住衝梁叔大吼:“今天你殺了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讓薑嬸偷避孕套的事,尚夫人和尚楚已都知道,你既然那麼愛尚夫人,幹嘛還做傷害她傷害她親人的事?還有,她就算再討厭我,我也是她孫子的母親,你讓她的孫子失去母親,看她知道以後會不會放過你?”
想到兩個孩子,千秋胸部脹痛的厲害,她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冷靜,堅持,跟這個男人周旋,她一定不會死!
梁叔煽了她一耳光,她尖叫,還是昂著頭,梁叔道:“威脅我?你以為我怕?薑嬸不成功,那是她沒本事,我早不在她身上抱希望,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她?她也有女兒,也想進尚家門,大可說她是為了掩示罪行栽贓給我。”他又猥瑣地笑道:“至於你,今天必定要死,你看到是我綁架了你,我還能送你回去嗎?”
他把那隻屠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不疼,幾秒鍾的事。”
“等一等!”千秋身上的抖動加劇,可心裏麵還在堅持,她顫聲,“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和丁琪約在她的公寓見麵?就算讓我死,也先讓我死的明白!”
梁叔一頓,暫時拿開刀,“好啊!那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上次丁琪雇凶綁架你,就是我的主意,這個女人,其實也早不該留,她傷害夫人,讓夫人傷心,可是她與你有仇,她那麼恨你,我就隻好利用她來教訓你!”
“你會殺她嗎?”千秋問。
梁叔顯然不願回答,“這個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