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種氣勢,一種精神,一種內涵,一種奉獻,一種脊梁,也是一種自然的演練場”古往今來,它是多少文人墨客的靈感之源,多少居士的內心所向,多少文化與信仰的出生地。曾經遊過嶗山,爬過泰山,登頂峨眉,無疑不被它們的奇秀偉岸撼動人心,風光旖旎深深陶醉。
但是故鄉的山卻更讓我無比眷戀,它對村莊的給予,它給村莊帶來的光與熱,它於我,我於它,都已經有形無形潛入一種情感在心田。它的默默奉獻與源源不斷地輸出就是這樣養育著我們村莊的祖祖輩輩,這大概是世間另一道最美的風景線。
村莊的四周被山環繞起來,似乎也像天底下父親那樣身軀偉岸,背影深沉。山上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植被,青樹、季風常綠闊葉林、苔蘚、花草、野果樹、矮小的蕨類植物等,給大山穿上最美的衣服。由於特殊的氣候與土壤,使得這些覆蓋山林的植被垂直分布,遠遠看上去是一層綠紗,這是生命的顏色。走近一個你會發現各種精彩,像是混搭風格一樣共同生長,使得山裏景致更為醉人。
90年代的時候,人們取暖家用與燒菜做飯更多是來自於村莊的大山,主要的柴火就是依靠山上這些樹木,每年鬆針都會落下枝頭,一層一層底覆蓋在地上,村裏的人們就約著上山積肥。
每到夏天來臨的時候,就是山裏物產最豐富的時候,雲南向來出各種野生蘑菇。天還沒亮,我們就相約成群去山間菜蘑菇。特別是昨晚一場大雨過後,今早更是蘑菇出土最棒時期,我們提著小籃子,沿著山往上爬,興高采烈就開始今早的勞動,一路上你還可以吃各種楊梅,一路酸爽,卻一路狂吃,那種滋味也是世間另一種享受。采摘蘑菇這也是一項技術活,一個早下來有的人拾了很多,有的人卻幾個,回家路上還討論著今早的成果。
這個技術活需要我們的眼力、方向感、常識、運氣等等。有的人知道什麼樹下應該會長出蘑菇,這片青苔上長什麼類型的蘑菇,甚至有的人每年都會記下這蘑菇的生長地,下一次來一定還會長出,我們把它叫作“菌窩”。當然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你一定要學會區分這些菌類,不是每一種菌都可以吃,有的也是有毒的。還有的菌在這一座山上能吃,在這一座上的卻不能,祖祖輩輩下來,村裏的人基本都能掌握這個常識。所謂“天時地利人和”,我覺得還可以用在這裏。
除了夏季野生蘑菇外,還有各種野果野菜。比如野葡萄,野櫻桃,魚腥草,海葚子,蕨類植物等各種應有盡有,可謂是物產豐富啊。東北素有“棒打麅子瓢舀魚”的說法,我覺得西南應該可以稱得上“腳踏蘑菇頂野果,滿山野菜遍地抓“。
這就是故鄉的山,它默默地奉獻,默默地為村莊輸出,守護著村裏世世代代的兒女,我也希望村民們能與大山互相守護。即使我現在已經離開村莊,身處異鄉,但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是大山裏走出來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