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細雨飄(1 / 2)

如同蘭婷婷所推測的完全一樣。

十個少林僧人,大慧方丈斃命在地,隨行的十六個少林弟子已死三人,一對雙刀插在第四個少林弟子的胸中。在這個黑衣神秘人的雙刀下,這群僧人顯得毫無反擊之力。

好強的神秘人,

好強的雙刀。

“啊————————”

雙刀從第四個僧人的體內拔出,這雙邪惡的妖刀將這個僧人的血吸入刀內後,泛出明亮的白光,似乎已達到了暫時的飽和。

頭帶鬥笠的黑衣神秘人語氣興奮,語調生硬地說道:“哈!雷門主果然是守信之人,這次我們的合作非常愉快,丐幫與少林這兩個中堅人物一死,我五毒教加上東門,掃平中原的日子指日可待!小弟要先回聖教總壇向教主複命,這裏就交給雷門主了,我定會如實稟報雷門主的功勞,括蒼山城城破之時,我們將大設宴席為雷門主慶功日,到時我聖教還會為門主立下豐碑,以記功勳,讓統一後的世人們世代瞻仰門主這開國功臣。”此人的話一直都說的很是生硬,想來他應該對漢語不甚熟練,這點他是沒必要偽裝的,因五毒教多數人都講的一口流暢漢語。

雷鳴鐵青的麵孔不曾有一絲波動,一切都與預料中一樣,就如同發生過的事又發生了一邊。這讓雷鳴有種

很無趣的感覺,也許還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無奈感覺吧。

雷鳴淡淡道:“不知道雷某人手中之刀,是否可敗掉你這魔教卑鄙無恥小人的妖刀?”

黑衣神秘人愣了一下道:“門主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殺了我,好一個人貪下所有功勞嗎?我為門主做開路先鋒,打探少林、丐幫的行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門主你怎能如此過河拆橋?”此人在三言兩語間就完全控製局麵,令雷鳴再辯也是無用。

“轟!”

碎日刀在雷鳴身體旋轉下狂劈而出,強大的刀氣油然生起。長刀下落之後,又複再次旋轉劈出,將刀氣增之更強。當第二次旋轉的刀勢將落之際,碎日刀第三次旋轉劈出,刀勁以倍數地瘋狂提升,地麵被劃出數十道長痕,揚起的塵埃與地上的土粒、石子、落葉,一起被無匹刀氣所卷起,直向黑衣神秘人攻去。

雷鳴計算過兩人間的距離,這式日月輪回的最強攻擊範圍剛好在目下敵人所處之地。

麵對這一代門主碎日刀的駭人氣勁,黑衣神秘人左腳在地上輕輕一蹬,右腿向上屈起,雙刀向兩邊平伸,以這個極其優美的動作,如風中楊柳般毫不受力的在碎日刀刀勁下飄然後退十餘丈,跟著一連幾閃,便失去蹤影,空中爾自傳來他那生硬的話語“門主既然翻臉,那就怪不得我無情了,我回去後定將此事也一道稟明教主。”

比聲音還快的輕功,雷鳴自俯追趕不上,他回過頭來看到少林眾弟子卑視的眼神,知道他們與丐幫張建一樣,恨不得將自己搓骨楊灰,方消心頭之恨。雷鳴心中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當下什麼話也沒做,什麼事也沒做,轉身離去。

他明白,他知道,他若不來捧這個場,那個黑衣神秘人定會在這裏表演完一曲曲的雙刀開膛舞,就算殺完最後一個這裏的僧人,他雷鳴仍不出來捧場,黑衣神秘人還會再製造另一個同樣的機會,跳同樣的雙刀開膛舞,直到他出來捧場為止。

春雨如珠,

如絲,

如夢,

如幻,

卻不如意。在巫山的一個山峰上有幾間木屋,木屋裏坐著雷鳴一家人與一個十歲左右的老者,此老者正是雷鳴與蘭婷婷的師傅——川中刀客。他已多年未露麵江湖,所以人們都已漸漸的將他的名字給忘了,些須有心人隻依稀的記得川中有那麼一個老刀客。

川中刀客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可親的微笑,聽完愛徒這趟的遭遇後,平靜的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判斷這件事的呢?”

蘭婷婷在師傅麵前總是喜歡撒嬌,話也特別多,但此時已沒有了撒嬌的心情,當下說道:“婷婷認為,這是五毒教想逼我們就範,好將成都不費一兵一卒的拿下,做為他們卷土重來北上或東進的一個後方大基地。少林與丐幫之事也確實到了讓我們百口難辯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