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楚冰也不再說話,曼妙的身姿走到客廳裏頭,跟自己夜總會裏頭最好的朋友打了聲招呼,並安排好明天的行程。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再加上有人對她不利,即便她在夜總會當紅,也無法保證自己二十四小時能夠得到安全的保障。唯一的辦法也隻有離開這裏,東家的電話她可不敢打,她可是擔心那一邊的人也買通東家,那樣自己可是自投羅網了。
幸好她在總會也有自己的姐妹,隻要她細心安排好一切,不露半點痕跡,那麼就算那邊的人想要查她也無從下手。
直到打完那通電話後,她的心才徹底安穩下來。當她回到主廳裏頭,發現李雲凡這個家夥竟然不見了。好奇之下的她便走出屋子,誰知道當她看見眼前的一幕時,本來淡淡帶著笑意的臉上變得有點吃驚,然後便是惱怒起來。
“李雲凡,你在幹什麼。快點給我住手,這可不是我的家,裏頭的東西不是說過不要亂動嗎?你對這古羅鬆樹做了什麼,天啊!”楚冰臉色鐵青,帶著怒意大罵道,她花容失色,差點要氣死了。麵前的李雲凡卻是毫不在意的模樣,邊削著那棵倒在一旁古樹,邊不時瞄了瞄還剩下的另一棵,就好像一隻饞嘴的貓盯著吊在魚簍中的魚。
楚冰後悔極了,她早知道就不打那個電話。這李雲凡未免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內,在她厲聲喝止下,還繼續削著古樹。本來橫腰斬斷的古羅鬆樹隻在幾分鍾時間內變得麵目全非,所有的枝椏都被削的七七八八,隻留下一個樹幹。
她早知道李雲凡二話不說就把古羅鬆樹直接砍倒的話,先前就不會傻乎乎地把這個家夥帶到別墅的後花園處。她自己都感覺頭腦暈暈的,這該死的家夥,站在那棵古羅鬆樹旁邊,定定地站了起碼幾分鍾。末了就問了自己一句廚房在哪裏?結果自己好心指了個方向,就發現這個家夥抗著把菜刀,兩眼發光地盯著這棵古樹。手起刀落,整個古羅鬆樹應聲倒下。
李雲凡望著楚冰一副心疼的模樣,小聲道:“不要擔心,我隻要其中的一小部分。就那個樹心好了。”
見鬼!你說隻要樹心那部分,你倒不如說把整個樹要了。你砍掉了樹心,那樹還能活嗎?
楚冰氣的幾乎要用高跟鞋把麵前的這個混蛋直接踹飛,最可恨的是李雲凡砍掉其中一棵,露出不滿意的神情,嘴中念念道:“這古樹的年齡還是太少了點,百年都不到。浪費了。”他如同賊子般偷偷瞄向另一棵古樹,意圖染指!
“你敢再砍,老娘劈了你。”楚冰幾乎要暴走了,就連說話都爆粗了。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這兩棵古樹的價值,那是這個屋子的主人費了好大的心思,用盡手段才從國家某個5A級景區中弄過來了。如果隻是少了一棵她還可以解釋,要是兩顆都折在李雲凡手上,恐怕那人連殺她的心都有了。
這不是普通的街邊的綠化樹,砍掉就可以隨便在那個花木場那一顆栽上去。這古羅鬆樹在國內也隻有寥寥百棵而已,而且還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李雲凡見楚冰一副不滿加暴怒的表情,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雖然在她的虎視眈眈下,有丁點害怕,不過李雲凡是何許人也。依舊拿著一把小刀,在挖下來的拳頭大的樹心挑著模型。看樣子倒是一副認真的模樣。
“花了這麼大的心思,砍掉這棵樹,你到底想拿它來做什麼呢?”楚冰感到有些好奇了,這個拳頭大的樹心,能夠用來做什麼?難道弄成個桌球?還是弄成一塊木板擦?
這個該死的敗家子,這些樹的價值可比他的命要值錢,就算把他賣了按斤計都抵不了古樹的價錢。楚冰氣憤的瞪著李雲凡,不由得揉著太陽穴,感到十分頭疼。
這家夥腦袋裏頭都不知想些什麼東西!楚冰搖了搖頭,無眼再看李雲凡半分,正想走開的時候,冷不防李雲凡冒出了一句話。
“我想做個玉佩…..”李雲凡小聲應道,卻是滿臉的莊重。
噗!
剛入口的礦泉水噴了他一臉,看著李雲凡臉色變了變,楚冰趕緊拿起手帕幫李雲凡擦幹臉上的水。
“你開玩笑吧,這個古羅鬆樹雖然我也不怎麼熟悉,但是據說這樹心也是如同磐石般堅厚,一般的刀斧想要砍掉還是要費上不少勁的,你還真的想把它打造成一塊比手機電池板還要小的玉佩?再說,這可是木頭來的!”
楚冰這一句倒是不差,一棵長了百年的老樹,樹幹粗度卻隻有大腿般大。要是換了那些榕樹、槐樹之類的樹木,恐怕都長得要幾人合抱才成。一棵樹既然能夠經曆百年而長得跟其他樹相比來得過於纖小,最主要還是這種古樹有一個特點,就是它的生命精華全都彙集在樹幹裏麵,而沒有通過開枝散葉來揮發過多的精力。尤其是它的樹心,更是蘊含著無比的生機,這種生機往往比其他樹木還要多上不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