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乃至現在都還是沼澤驕傲的戰王,如今再現人間!
祭神壇下一陣風雲變幻,戰王那來自荒祖最本源的力量深深地觸動著沼澤獸族們的靈魂深處,讓它們身不由己地駐足停下。
傳說,荒祖是由沼澤蘊生化身而成,是沼澤的神,所有的沼澤生命都與他息息相關,各自承襲了他一部分的氣機,沼澤人族更是直接繼承了他的血脈。
也因此,身為荒祖分身的戰王才會在無形中,樹立了無上的威信和榮光,那是來自於靈魂和血脈的牽絆。現在,她夾攜著祭神壇的神威橫空出現,令殷誠的神隨們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寧下來。
月露身為一個旁觀者,所聞所見更是令她震撼,這就是傳說中戰王的榮耀嗎?
西霞戰懷念的目光撒遍沼澤,穿越了空間的距離,她一直望到了蒼茫山麓,她身上的光輝如同太陽一般燦爛奪目。半晌,她收回目光俯視腳下,十分準確地找到了那個小家夥,嗬嗬,已經化成人形了啊,可惜自己沒能親自為他護關,驚雲,對不起。
……
燦爛的光輝自上空那個耀眼的人身上照射下來,陰氣和殺氣如冰雪般融化。
大師鐵青著臉在一瞬間倒退數裏,心中震怒不已,戰王的的現世絕對出乎了他所有的意料,他心中十分明白,戰王出世,他賴以奪寶的最重要的手段就再不能對祭神壇造成威脅了。
他眯著眼睛望著天上的那個人,滿臉的陰翳,深眸中暗雲翻動,居然是那個嬌蘭血脈?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那群飯桶、廢物,是怎麼看人的。
一直防備著他的翅燕見此冷然一笑,和驚雲並肩而立,他掃過老友的臉龐,發現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人,神情中居然夾帶著孩子一樣的委屈。
翅燕抽了抽嘴角,無聲地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驚雲注視著分離了三千年的人,即使隔著這樣遙遠的距離,他也看到了她那歉然的一笑,心中也說不出該是個怎樣的滋味,是委屈還是欣喜?
可是這種光景下他們卻不能說上一句話,畢竟問題還沒有解決呢。
……
見下方的戰亂已經平息,可是問題還沒有解決,月露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一句:“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有聲音傳出,可是戰王似乎聽到了她的問話,微微一笑:“現在還不到兵戎相見的時候,既然我出來了,那些家夥就不會再放肆,這問題倒也好解決。”
說罷不理更加疑惑不解的月露,她飛升的速度更快,身後的光芒更加耀眼燦爛,隻不過在數息間,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出現在麵前。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天空,似乎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白雲團團縷縷在腳下飄過,她們輕飄飄地落在一個麵積巨大的空中平台上。月露稀奇的觀望著,心中明白這裏應該就是祭神壇頂端了。
在這裏的視野更加寬廣,戰王站在這裏俯視大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沼澤四麵的方位上,八個來自深淵的洞口依然在向外噴射著汙濁的陰氣,沼澤大地大部分地方都被陰氣汙染,棲息的獸族們除了修為高深的,半數以上神智被惑,圍困在沼澤眾部落。
現下除了祭神壇,四方王族和其餘眾部落仍然陷在戰亂之中,生命之花一朵一朵如流星般消逝,隻這麼一會功夫,又有四個大型部落被毀了。
戰王心中翻騰著濤天的怒焰,兩隻眼睛也似乎變成了一個小太陽一般,下一刻,她身後的光芒更加奪目,籠罩住了整個祭神壇頂端。
嗡……
從祭神壇內部,似乎神氏蘇醒了一般,爆發出巨大的通天徹地的醒世聲音。
這一刻,凡是身處沼澤大地的生命都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聲音,聲音衝擊到心底和靈魂深處,濁氣蕩去,清明升起。
渾渾噩噩的獸族們,靈魂激震,一道道黑濁的陰氣自腦竅排出,神智立刻歸位。它們茫然地四顧著,停下了廝殺,混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數以千萬計的黑濁陰氣絲絲縷縷地飄散在空中,一股惡臭夾著熏人的香彌漫在沼澤的空氣中,凡是聞到這味道的都承受不住,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直吐到天翻地覆,幾乎要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