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座和蓮最後是多少年生的,反正沈前算是樂得幾乎見牙不見眼。
和宗雷略一商量,他決定自己帶著花快速反回瓊天,準備請派中的長老們一起掌爐煉丹,至於宗雷,卻被他很愉悅地命令要當客人的向導,不過以他頗有些曖昧的目光來看,其實這所謂的客人好像就隻有程月露一人。
特別是在知道那株天靈芝也是這個姑娘的功勞後,沈老的心情更好了……
解決了最大的問題,幾人的話題回到了月露此行的目的和畢陽的遭遇身上。
沈前捋了捋胡須:“我聽雷兒說了,程姑娘這是隨師門前往度國參加器煉大會的吧。”
月露點了點頭道:“正是,我們比前輩早了幾日到這兒。”
沈前詫道:“難怪隻見你們兩人,你們怎麼會和師門分開的?”
月露聞言忍不住白了畢陽一眼,畢陽臉朝天,嘿嘿一笑。
“這個,其實晚輩是第一次到這裏來,所以同門的師侄帶我來看看渡沙河,隻是路過這兒的時候感覺這林子有點奇怪,然後就進去看了看……”月露輕描淡寫地這樣把原因略一表,總不能照實說是自家這個混賬師侄“朋友”滿天下,到度國沒兩天就惹事生非,在出來玩的時候更是被以前不知何時惹下的桃花爛債緊追猛打,心虛下沿著渡沙河一路躲避。
其實他躲他的,就是躲到天上去月露也沒啥意見,但好巧不巧正好跟這廝在一塊,於是很狗血的一幕“負心漢插足者” “奸夫****”的劇情出現了,害她平白地招來無數白眼不說,還被拉著一起躲“債”,於是狗血一幕變得更加真實。
她還真不知道就這小子的這張頗有正太風格的小嫩臉,居然也能像妖孽奇海明一樣勾人魂兒,沾上桃花粉。
月露冷冷地翹起嘴角,刀子一樣掃了畢陽一眼:還真是小看某人了啊。
畢陽狠狠打了個冷戰,討好地笑了笑,希望這丫頭別把這事捅到假丫頭和他老爹那兒,結果再度討來個白眼。
沈前也是狠狠地一挑眉,觀畢兩人的眉來眼去,又看了看自己義女的兄長,眉眼都被藏在濃密的發毛之中,心裏暗暗搖了搖頭:“唉,雷兒的相貌原是一等一的,可惜卻受了無法治愈的傷,如若不然這賊眉鼠眼的小子怎麼比得上雷兒的一根手指頭。”
頗有些為自家孩子巋然不動的狀態著急上心的沈老,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的“眉目傳情”,道:“哦?程姑娘的師侄嗎?卻不知在林子裏到底遇到了什麼?”
畢陽臉色一正,擰起眉頭:“怎麼說呢,那些東西似乎不應該是出現在人間的東西,而且……”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那些東西共計九個,全是剛滿周歲的小嬰兒狀,滿臉狠戾嗜血,行蹤詭異速度奇快無比,根本不是會出現在人間的東西。
他的話音一落,宗雷就幕然想起蒼茫山中遇到的那一幕。
沈前拈著胡須凝眉細問片刻,臉色陰沉地道:“不是人間的東西,但也決不是地府的東西,地陰一族和地魔一族雖少有人知,但據老夫知道,地魔中也決沒有這樣的魔物。倒是老夫在秘聞中見過一種魔祭的說法……”
魔祭,血腥殘忍,以生物為主祭品,殺死前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讓祭品精神崩潰如癲如狂,死後以魔祭陣法收斂死氣陰氣將之變成像地魔一樣的鬼物,做為祭品的生物,也有各種要求,比如初生嬰兒、體質純陰純陽的童男童女等等。
這種遭天下人唾棄的魔祭是當初地魔一族肆虐人間遺留下來的術法,不知禍害了多少生命,其手段令人發指,地魔一族被趕回地府後,凡修煉了這種術法的修士遭到所有族的追殺,那段大清洗時代,因為迫切追求力量而修煉魔祭的人不在少數,引起的血腥動蕩更是讓無數國家傾刻間毀滅。
如果真是魔祭的話……思及此處,沈前的心中爆發重重殺機,修魔祭者天下人共誅之,這是大清洗時代之後天下眾族的一致之誌。
“地陰、地魔?那是什麼族啊,魔祭又是什麼?”月露好奇地問道。
畢陽對這些也算是知道一點的人,當下小聲解釋了一下,聽得她臉色有些發白,這也太殘忍了吧。
看著他二人親密的動作,宗雷沉下眼皮,心裏歎了口氣,又想起蒼茫山中的遭遇,心中有不好的感覺。
隻是要不要告訴她呢?
一直安靜地不發一語的沙張了張嘴,猶豫地道:“我……好像見過那些東西。”
刷的一下,四人的視線都聚攏過來,沙抬頭看著月露:“讓我們去抓你的那個人,你還記得嗎?”
月露怎麼可能忘記,她倒吸一口氣:“大師?……不對,真的是那個國師?”
沙點了點頭:“我的記憶並不太清晰,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但是好像有印象見過這東西……不過,更多的我就記不得了。”
對了,當初沙可是國師的人啊。月露突然反應過來,那麼說……
“怎麼回事?說清楚!”沈前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