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來,我們對製服的構想已有了充分的認識,於是便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下麵簡要地談談我們研究的步驟。
當確定下來沒有女經理穿的製服後,我們便開始尋找著哪類服裝可以成為女性製服的選擇對象。
在我的公司中擔任經理工作的126位婦女們的幫助下,我們開始對在美國各個階層的12個企業28個公司裏工作的女士著裝進行研究,她們包括大公司的副董事長、政界婦女、經營大宗貿易的婦女、中層主管及低層婦女。出於明顯的原因,我們排除了任何不需要穿製服工作的婦女。
我們的研究小組對上班的婦女觀察了1240次,觀察期間,沒一個婦女知道(這在我們對她們進行第二次研究時證明了這一點。我們在第二次研究中曾對她們提出過這樣的問題“你以前是否參加過服飾研究?”回答都說沒有)。
根據這些婦女們的服飾,可以列出這樣的愛好順序:
(1)傳統型衣服;
(2)定做套裙;
(3)定做西裝套服;
(4)裙子和襯衣;
(5)寬鬆褲和襯衣。
我們猜想,後兩類實際上是上班時在婦女們脫去了外套時觀察到的。不管怎樣,我們測試了這些服飾,因為這些服飾和職業製服的作用相同。
以下三個事實使我們沒有把原先調查的統計數據當作決定製服的基礎。
首先,我們知道男性主宰的時裝業支配著婦女們去為丈夫們買失敗的服飾,而且我們想她們有可能也為自己幹這樣的蠢事。
其次,雖說這些服飾是大多數職業婦女們穿的,但卻不能代表唯一的款式,它代表幾種不同的款式。有些款式與套裙相媲美,其他的款式就太不正規了。
再者,有些企業的婦女們已經采用了可說是製服的服飾,這就是男性主宰的華爾街公司裏女士們所穿的西服套裙和曼迪森大街女性主宰的公司裏女士們所穿的西裝套服。
在驗證婦女們是穿連衣裙、西裝套服,還是穿套裙或其他什麼服飾作為職業製服最好之前,我們還必須確定怎樣裁剪以及選擇什麼顏色和麵料,由哪些特定的人穿合適等問題。這簡直太複雜了。比如,我們最早的發現之一就是婦女們能穿的最具權威感的是灰色細條紋服飾。
根據這一信息,我們試驗了灰色細條紋套裝,結果效果很差,權威感並不能隨著你把同樣顏色和圖案轉移到不同類型的服飾上去而轉移。這就是說我們必須分別試驗每種服飾,而這要多花費2萬美元。
我們分了四個階段,才找到了職業婦女們的理想服飾。
第一階段
我們請了一位時裝設計師來確定衣服、套裝、裙子及寬鬆褲的基本設計。她讓我們發誓決不能說出她的名字,不然,她說她就再也不能在時裝業待下去了。接著我們又請了一位美術家,在她的指導下,為每種服飾畫一打不同的圖案。我們先後畫了646張衣服圖片、242張西裝套服圖片、256張套裙圖片、154張裙子圖片以及254張寬鬆褲圖片,總共1452張圖片。但所有這些圖片都是“中性數字”(在此“中性”指沒有突出的特點)。
我們把這1452張圖片的每一張都複製六張,用塑料繩紮起來,分發給六個有關研究小組的研究人員。
研究小組又分別把這些圖片分成56套(每套25張)和2套(每套26張)。然後輸進計算機,計算機將這些圖片不斷地打亂,這樣每張都與另一張有至少3到4次的比較。
這些圖片都給以下5個小組看過:
(1)男主管;
(2)女主管;
(3)男辦公室職員;
(4)女辦公室職員;
(5)其它人。
要求每位應試者和閉上眼睛想象一位男主管,然後讓他們看25張穿著不同服飾的男圖片,並要求他們抽一張與他們想象中的男主管相接近的圖片。結果,他們的選擇幾乎都是一致的——中上階層的西裝、襯衫和領帶。我們這樣做是為第二個試驗作鋪墊。接下來我們讓同樣的這組人閉上眼睛想象一下女主管,然後讓他們看女主管的圖片並抽一張與他們想象中相符的一張。
經過四個月,對1282人進行了測試後,我們得出了初步的結果。
然後我們發現我們還可以調整一下試驗。我們得知男主管應試者們的反應經常是相當偏離其他應試者們的反應。比如,整個應試組都把海軍藍套裙和海軍藍西裝套服列為他們那一類人的最佳服飾。但男主管們卻一致選擇婦女們穿灰色套服為最佳主管。由於大多數職業婦女都在男主管主宰的環境中作用,男人對於職業婦女們的成功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我們不得不明顯地增加男主管的人數並暗暗對他們分別進行研究。